“老爷要过来,瞒不住了。”
“那就实话实说,看看南川王室如何说。”
“就算他们知道公子昏迷不醒,恐怕也顾不上计较那么多。”江开难得说句长话。
曲闲语气算不得好:“公子为何落到这地步,你心里有数。”
江开不说话了,这是推卸不掉的责任,当时要不是太畏惧查不到郁云阁要的那位美人挨罚,也不至于酿成如今惨状。
两人你来我往聊得太过投入,没发觉郁云阁醒了,正有气无力地看着他们。
郁云阁浑身都疼,嗓子也出了问题,仿佛天生哑巴,张嘴半天,说了个寂寞。
还是曲闲先发现他醒了,那双时常透着老谋深算的狐狸眼亮起来,疾步过来,将要到床前时陡然停住了,嘴唇微扬冷笑道:“哟,这不是上天入地的郁小公子吗?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太利落的样子,孤身闯龙潭虎穴不是挺厉害吗?”
曲闲此人常年坐镇玄云楼,能耐手腕堪称一绝,郁云阁大小事宜多数时候都是和他商议后再行动。
此次探小馆事出紧急,加上曲闲忙着往南川国都梁溪布设暗桩,没空管这边,又怕他性子上来胡作非为,便让沉稳成熟得江开跟着他,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口说不及,人就这么邪门,一不留神郁云阁坠崖了。
曲闲那个气啊,连训江开七日,愣是从儒雅青年化身阴阳大师,谁见谁绕道。
当然了,曲闲也知道要不是郁云阁一意孤行,给江开浑身挂满胆,他也不敢放郁云阁一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