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盈,姿态优雅,走完最后一道台阶,似环顾四周,轻笑道:“我无意打扰,诸位继续。”
即便他声色空灵,勾得人忍不住想搭话,仍无人吭声,都在看江开。
郁云阁不过客套一句,丢下这句话便与江开迎着疾风离开酒楼,眨眼消失在纷飞不止的落叶中。
楼内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过去多久,最先叨叨得酒客像憋坏似的长舒一口气:“娘的,吓死老子了。”
小二快尿裤子,哭丧着脸:“我都让你别说了,你还嘚吧嘚吧。”
酒客大大咧咧道:“不用惊慌,他不让江开动手便是不在意。来来来,咱们唠唠他去南川会做什么吧?”
这引出不少人的兴趣,酒楼又恢复先前热闹,哪怕外面狂风骤雨,也不曾影响分毫。
相隔三十里外的雾廊镇方才经过秋雨洗涤,路面泥泞不断,微风吹过冷意阵阵。
易容后的郁云阁将手里最后一颗糖送给跑过的孩童,转身带江开去往晚间留宿客栈,刚走两步,他扭头将江开从头扫到脚,映照烛光层叠的透亮眼里泛出沉思。
江开让他扫得浑身发麻,麻着脸:“公子?”
“让曲闲给你换身衣衫。”他说,特意补充了句,“不要黑色。”
江开皱紧眉头。
打发走引路的小二,郁云阁脱下黑色披风,见江开还皱眉不解,无奈道:“你这身黑衣加这柄剑太有识别度,很容易被认出来。前两日酒楼那众人说得没错,认出你必能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