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翡有前科,小时候宴槐容易生病。每到换季,妈妈都要让他喝板蓝根预防,再加上疫苗,驱虫丸,宴槐每年要吃的药可不少。

其他人都觉得板蓝根很甜,宴槐却觉得喝起来是一股怪味。

李默翡给他糖水蜂蜜水,只会说是好喝的,唯独哄他喝板蓝根时,会加上一句是甜的。

宴槐才不会上当。

李默翡哄了好几遍,宴槐才喝下醒酒汤。

可惜那声“李哥哥”,是一直没有听见了。

李默翡自嘲,在其他人眼里,他和刚刚那个想对宴槐下手的二世祖,也没什么不同。

他有足够的自制力,确信自己不会趁宴槐酒醉做什么,但其他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刚刚送醒酒汤的服务生,不就悄悄说,房间里有工具吗?

宴槐不喝酒,他爸爸就是喝了酒,才和宴刘杨他妈春风一度。

所以宴槐从小就知道,酒是害人的东西,高考完全班聚一起吃散伙饭,他也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啤酒,并没有得出自己酒量很差的结论。

宴槐喝完醒酒汤,抱着李默翡的手臂睡着了。

他眼角挂着的几滴眼泪,自然而然地蹭在李默翡衣服上。

李默翡无奈地帮宴槐擦脸。

这一擦,宴槐竟然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哭诉李默翡装不认识他,不和他说话。

宴槐长大一点后,心事越来越难猜了。

李默翡疑心他是不喜欢见到自己,和小姨去给宴槐送东西时,都是坐在车上,远远地看着他们说话。

没有李默翡在身旁,宴槐确实表现得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