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槐两颊烧红,手按着太阳穴,眼神迷离。

拍卖会接近尾声,李默翡干脆把人带到自己的休息室。

如果不照顾好他,小姨会生气,他打着电话,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宴槐喝酒,所以应该在宴槐喝醉后照顾他,李默翡非常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宴槐喝醉后很不规矩。

李默翡都把他按在沙发上了,他还要抓着李默翡的手,倒进李默翡怀里。

那个时候李默翡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人,他肢体僵硬,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扶宴槐。

门铃响了,是李默翡叫的醒酒汤。

“你坐好。”李默翡再次把宴槐按回沙发,沙发离门并不远,这几步的距离,他走过去时竟然手心出汗,心脏急促跳动,比晨跑后反应还大。

接过醒酒汤,宴槐已经睡在沙发下。

李默翡无奈地扶起他,他很少照顾人,尤其是醉酒的人,宴槐不肯喝醒酒汤。

“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原来他是陌生人啊,李默翡自嘲地一笑,“乖,是甜的。”

宴槐揪着李默翡的袖扣,迷惑地抬起头,“李哥哥又骗我。”

他嘟起嘴,没过一分钟,连眼睛里都含了水。

李默翡没有头绪,宴槐到底是认得他,还是不认得他,这比写论文看报表更无从下手。

“乖,喝完这个,给你吃糖。”

“哼,你骗我。”

宴槐就是不喝。

在宴槐的记忆里,李家哥哥给他吃糖,大抵是要哄他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