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妙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类似电视剧里的那种爱恨离愁生离死别,然后,他还记得那些,她却忘记了。
舒夭绍在毛娟娟堪比x射线的眼神中猛地惊醒——
我草,我一定是狗血剧看多了!
舒夭绍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可是就在她要从毛泰九的脸上抽离自己的手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因抓着她的手而落下了一些的衣袖,衣袖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红绳。
一条编成金刚结的红绳。
舒夭绍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不自知地缩了一缩——
有个奇怪的声音,低低地说:
她……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条红绳。
------------
最怀疑人生的,不是毛泰九,也不是舒夭绍,而是明明在现场,却感觉自己与这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毛娟娟。
所有说,什么时候她家祖传“买灯泡”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毛娟娟露出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说着百无聊赖的话:“所以说,你们是什么旧情复燃的关系吗?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勺子谈恋爱的,高中的时候吗?她大学明明没有暧昧对象……”
“啊不,”毛泰九坦然地勾了勾唇角,然后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舒夭绍的身上,眼中缱绻着浓稠的柔情蜜意,“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了。”
毛娟娟:“……???”就尼玛迷惑!
她有点噎,不是因为狗粮,真的不是因为狗粮,完全是因为她感觉这个男人怪怪的,怪的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那一种。
而勺子一开始还是正常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怪男人的怪磁场的影响,连她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整得毛娟娟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了起来。
------------
明亮而宽敞的会长办公室里,毛泰九已经从理智地从初见舒夭绍时那种疯魔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选择了冷静地接受这一切。
接受这个连容貌身形都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雅琴姐姐,
接受这个似乎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不再记得他们的曾经的爱人,
接受她似乎已经不爱他了的事实,
接受一切要从头开始的噩耗,
接受上天给出的这个糟糕至极的安排……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只要,他还有机会留住她……就好。
毛娟娟不得劲地起身,看了看舒夭绍,似乎在征询舒夭绍的意思,舒夭绍眨了眨眼同意了,于是她表示自己要去个洗手间,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似乎有着什么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的人。
这个奇怪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自称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似乎不是很在乎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次数,就比如现在,他便默默地跪了下来,手温柔而坚定地覆盖在了舒夭绍的手背上。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解释会非常的牵强,但是请听我说,我可以向你发誓,”他握着舒夭绍的手背,眼中的认真似乎是闪闪发光的金子,“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从来没有体会过刚刚那种心动的感觉,是我太激动,也太冲动,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惩罚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他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的,让人很舒服。嘴里鬼话连篇,眼里都是真诚无双。
毛泰九认真地看着舒夭绍的眼睛,仿佛全世界都没有他眼里的这个人更重要了:“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他又强调了第三遍:“……任何要求。”
他真的很会将舒夭绍放在高于自己的位置上,以退为进,就比如现在,他又是这样,抬头认真看她的模样,微微仰其的脸,让阳光充分落在的脸上,留下美到窒息的光影交错,也让那双漆黑暗沉的眼睛,因为阳光而变得明亮了起来。
以退为进的示弱,若有若无的勾引。
仿佛抉择的权利全然在她手上,可是真正把控全局操纵一切的人,是跪在地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