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想做什么?!
有这样的力量,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抢啾啾的坟墓!?
关祖觉得这一切都荒诞极了。
就在关祖准备要敲碎这个墓碑一探究竟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刚一接通,郑小峰的声音就匆忙地传了过来:“阿祖!我知道阿伟他已经死了……”
关祖愣在当场:“……阿伟?”
谁?
谁是阿伟?
他一低头,墓碑上赫然就是张子伟这个名字。
所以……张子伟是谁?
“这不是你的错,”郑小峰痛心疾首地继续说,“是警队里出了叛徒!你不要把错误都揽在自己头上。”
郑小峰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劝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又去看阿伟了?”
关祖沉默了许久:“不,我是来看我的啾啾。”
“jiujiu?揪揪?纠纠?宾个是jiujiu啊?”
天光乍现,关祖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个荒谬到了极点的猜想。
关祖忍着齿间泛起的冷意,无比艰难地说出那个于他而言几乎等于禁忌的名字:“蔺琯玖。”
郑小峰却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哈?有这个人吗?阿祖你不会是傻了吧?”
那股森森的寒意浸透了骨头缝里,关祖的呼吸猛地加重了,郑小峰还在喋喋不休地叫他,他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关祖颤抖着手指打开自己的相册,里面所有有关于蔺琯玖的照片都消失了,他打开联系人,也没有了蔺琯玖的名字……最后,他抽搐着手指,打开了游览器。
他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搜索蔺琯玖的名字,纵使他不愿意她失去后仍被人议论,但是她万分残忍的死法依然在那个恐怖的灾难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一笔,只要一搜她的名字,就会有铺天盖地的报道。
但是,这一次,关祖没有搜出任何有关于她的报道,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猛地从心口冲上了喉咙,关祖哽咽着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啾啾她,消失了……”
关陈嘉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愣住了,然后她似乎又反应了过来,疑惑地问:“啾啾是哪个?阿祖你谈恋爱了?”
熟悉的声音带来了致命一击,关祖颓然地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这样,这个叫张子伟的人莫名其妙的取代了他的啾啾!
他的啾啾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就像是这个世界,抹去了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一样。
阳光刺破了层层乌云,金色的光辉洒满了大地,太阳照耀在关祖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他只有这无边无际的,猝不及防的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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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勺子?喂!别走神啦!”
舒夭绍恍惚地看了过去,是一张年轻俏丽的脸蛋,满脸洋溢着青春活力,这张脸给了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出这是谁。
“勺子你咋回事!怎么这样看我,搞得好像你不认识我一样,”女生摆出了一幅要生气的样子,“别演啦,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
舒夭绍终于迟疑地出声了:“娟娟?”
毛娟娟松了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嗔道:“你刚刚演得可真像,整得跟刚刚穿越回来似的,一副记不起我是谁的样子,不去演戏可太可惜啦!”
记忆好像在这一刻终于尽数回笼了,舒夭绍记起来了。
现在临近毕业,宿舍的其他两个人因为已经确定了工作,所以都没有返校,直接工作去了,这个宿舍只留下她和毛娟娟帮忙邮寄毕业证和学位证,这几天她们领了双证之后,就在收拾东西,刚刚毛娟娟忙里偷闲地去看了最近一部非常流行的刑侦剧。
电影里的反派人设是个美强惨的变态杀人狂,演员长得好,毛娟娟就开始磕反派的颜,当代大学生,甚至发出了“三观已经被反派的五官带偏了”的哀嚎,然后还要拉着舒夭绍一起磕。
于是舒夭绍就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好像记忆空白了一瞬间,再回过神来,就是毛娟娟说她好端端地走神了。
舒夭绍努力地想要去回想那一瞬间的空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越是想,头就越痛,不仅想不起任何东西,狗头还痛到有种要就地裂开的感觉。
“喂喂喂,勺子你干嘛?怎么突然满头大汗的?你身体不舒服吗?”毛娟娟本来就扭过去继续看剧了,突然就感觉舒夭绍有些不对经,一回头就发现舒夭绍满头冷汗、脸色惨败地坐在原地。
“你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