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我绝不会翻车

民秀知道自己的奶奶,接受了那些人渣的钱,然后以监护人的身份选择了撤诉,他就无法上法庭作证。

“然后,他哭着就冲出去了!”徐友真语速飞快地说完,红着眼眶哭了出来。

舒夭绍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她想到了还在和所谓的财阀硬刚,直到现在也没空给她回个信息的金光日,想到了临走时一定要留下保镖跟在她身边的阿祖哥哥,想到了毛泰九空降过来被整个警署孤立……

她想到了民秀这个孩子,亲眼目睹了弟弟被恶心的男老师侵犯,亲眼看着弟弟冲了出去,然后被火车碾压……他如此坚强地站了起来,面对这一切残酷,努力地想要求得一个正义的结果,结果,他却连一个上法庭的机会都没有。

舒夭绍不敢想象那孩子的内心,该是多么的绝望。

这究竟是什么人间奇葩大赏!所以就是魔幻的现实吗?!

如果金光日不回首尔的话,如果关祖能留在这里的话,如果毛泰九早点到雾津的话……

不,不,不对……她为什么,要去设想这些“如果”?难不成,没有他们,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吗!?

“姜老师呢?”舒夭绍将脑海里嘈乱而繁复的嗡鸣声全部压下。

徐友真也已经勉强平复了一下:“我给他打电话了,可是他没有接,智慧,我们现在就去找民秀,我,我不放心他……”

舒夭绍抬头,看到了三楼的窗户边,整整齐齐地探出了三颗脑袋。

“不,”舒夭绍深吸了一口气,“你留下来照顾他们三个孩子,我和泰九,还有这两个保镖大哥去找民秀。”

徐友真红肿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舒夭绍带着人匆忙离开的背影,腰杆挺直,坚强而果敢。

她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她也是这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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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连上苍,都为这人间惨剧而悲愤不已,天倏地就阴沉了下来,所有的光亮都尽数消失。

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脸上,生疼。

舒夭绍随手将湿漉漉的刘海往脑后一拨,看了一眼依然阴沉的天空,她极为冷静地说:“分开找。”

“可是宋女士,关先生的指令是……”

一直不做声的毛泰九闻言下意识地挑眉,关先生?原来不是金光日吗?又来一个要和他抢人的家伙么?关先生是谁?难道是……

“哥哥现在不在这里,你们就应该听我的!”出乎意料的是舒夭绍的强硬。

两个保镖面面厮觑:“我们或许应该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毕竟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必要!我现在很安全,泰九会和我在一起,”舒夭绍冷静自若,“麻烦你们,往那两个方向分开找。”

他们最后还是屈服于舒夭绍的强硬,当然这也是看在有个看起来还不算太弱鸡的警|察跟在她身边。

这两个保镖离开后,舒夭绍马上就说:“泰九,麻烦你从这条路,一直找到……铁轨那边。”

“那你呢?”毛泰九全程都表现得极为安静。

他在观察,观察舒夭绍,观察她的所有,她的神态,她的言行,她的举止,她的语气……如此令人着迷,和资料上的那位宋女士似乎毫无相干,反而更像是,不,是更应该是……

啊不对不对,她就必须是,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绝望的天台上的他怀里抱着的女人。

“我从这条路走到尾。”

“也是走向铁轨?”

没错,舒夭绍指出来的四条路,都是走向唯一一条通过雾津的铁轨的道路。

“对,我怀疑,民秀那孩子……”舒夭绍最终没有说下去。

这四条路,不仅是通向铁轨的,还是通向朴宝贤,那个恶心人至极的混账老师常喝酒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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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最后还是又给姜老师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通。

徐友真说姜老师他是被自己在首尔大学那边的教授叫过去聚一聚了,因为是老师的传唤,他无法拒绝。

舒夭绍不知道为什么姜老师被叫走那么久,但是她没有心情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分析这件事情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必须要及时找到民秀那孩子。

她的心脏,自刚刚开始,就一直揪得紧紧的,不祥的预感,仿佛恶鬼一样如影相随,让舒夭绍难受至极,难受到比起哭泣,她更想呕吐。

舒夭绍将所有的力气,全部用在了观察上,她尽可能地加快速度,一边喊着民秀的名字,一边不断地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