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它作为我们的婚房好不好?”
舒夭绍一下子就呆住了,露出了一张傻脸,不为别的,就为这短短一句话里充斥着的骇人的,让人猝不及防的信息内容。
迟疑了三秒的舒夭绍,最后发出了一声疑问语气词:“……哈?”
啥玩意儿?耳鸣了?幻听?错觉?做梦?
不容她再逃避,关祖按住了舒夭绍的两侧肩膀,附身凑近,乌黑的眼睛紧紧地捕捉住舒夭绍的眼,仿佛一只在狩猎状态的野兽,锁定了它的猎物一般,一眨也不眨的,不允许自己错过她眼中任何的情绪。
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吐息,与舒夭绍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舒夭绍感觉到了他的温热呼吸,尴尬又别扭地仰头,想要避开,关祖却扶住了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低低哼笑了起来。
“啾啾,你没有听错。”他这样说。
关祖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笑,舒夭绍从未见他如此邪肆的笑过,这样肆意而张扬的笑,衬得那双眼尤为暗沉。
阴暗的眼底,泛着紧张而忐忑的色差,仿若锁着一只等待审判的凶兽,只待她一个不如愿的答案,便要突破囚牢,择人而噬。
然而与这样如寂静的暗河一般隐藏着狂风巨浪的眼睛不同的是,关祖的手是那般的温柔,轻柔又细腻地撇过舒夭绍脑侧乱了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这只熟悉的,并不细腻的手,以其指腹的厚茧,轻轻滑过舒夭绍的侧脸,缱绻而暧昧的摩挲,带给她一阵战栗,关祖的手最终在舒夭绍的耳垂停下,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捏了捏,他的手所经过的肌肤,皆不受舒夭绍控制的起了细密的疙瘩。
“哥哥哥哥哥……”舒夭绍一连串地喊着关祖,像是一只受惊的母鸡,咯咯个不停。
“你等等、等下、暂停、我没准备好,我申请中场休息!”她彻底从关祖营造出来的玫瑰色搬暧昧而旖旎的环境中挣脱,清醒了过来,连忙挣扎。
“驳回申请。”
“我抗议!”
关祖却嗤笑着,一把用力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抱紧,让身体最大面积地接壤,他能感受到隔着衣物,啾啾的体温,他能听到,隔着胸腔,啾啾疯狂的心跳……
于是,他满足了,满意地喟叹一声,却冷酷地下了最终结论:“你的抗议,于我无效。”
“我的啾啾,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我在通知你呀。”关祖说罢,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舒夭绍:“……???”
尼玛你霸王行径你好像还很得意!?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因为看清了那双眼眸里,掩藏在霸道和势在必得的暗沉之下,那闪烁着的忐忑、慌乱、以及某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电光火石之间,舒夭绍突然福至心灵,她知道为什么系统迟迟不提示她任务完成,原来还有个大招在这里等着她。
是否她一旦拒绝,就会前功尽弃,甚至亲自激发出一只凶兽?
关祖不稳定的状态告诉她,答案是肯定的。天堂或地狱,只在她一念之间。
如果她当真全心全意把关祖当成自个儿亲哥哥了,且被这样烈火烹油的宠爱麻痹了十几年,这会儿肯定受不了他的转变,那拒绝就是必然的,而这拒绝之后……跌落地狱的恐怕不止是关祖,以他的个性,非拉着她一块疯不可。
舒夭绍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自己心态如此咸鱼且随遇而安,她虽然喊着关祖哥哥,但老师说,看着这小孩一点点长大,还真没把他当成亲哥。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回抱了关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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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尽管大脑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一个人冷静地捋一捋,她还就真的持续处于懵逼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