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画那盆我妈养的花,回身时他吓的啊了一声后怪语气道:“这是个人啊,我还以为国宝成精了,干什么了你,虚成这样子。”
我手中的笔还在纸上不停滑动,想给他个笑来着,却怕笑的太假。
他见我不说话,拽把椅子坐过来:“你妈说你可能工作累坏了,回家后整天在房间睡觉,这是睡傻了?”
“你才傻了呢,”我扭头瞪他,“我这不好好的呢么。”
毕恭撇嘴啧道:“你这样是好好的?”
我站起身活动着坐麻了的腿:“我怎么了。”
毕恭盯着我缓缓道:“说不出来,就是觉得除了这张皮囊是程名外,其他的东西都被掉包了。”
“别瞎说。”
“嘿,这话还真不是我说的,是你妈去我家说的,这不,非要让我抽空来找你出去玩,就像小时候你每次考不好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样。”
我用鼻子哼:“她想多了,我就是没睡好。”
“在家都睡不好,那岂不是没地方能睡好了。”
我嫌毕恭吵闹,不走心的答应了他周末出去聚餐的事,等他走了,我站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却越看越陌生,从没活的这么糙过,头发没打理,胡子也没刮,老了好几岁。
黑眼圈是长期夜里睡不好的产物,也可能是不太敢深睡,怕梦里相见,席卓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他,我无法回答。
抬起手臂将额前快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去一边,完全露出了眉眼,我看进那双无神的眼睛。
似乎分裂出了两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