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大妈向来迷信,非说我是招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还好我妈不信。她每天换着样给我做吃的,我的食欲倒是还不错,肠胃的充实感让我确定我还活着。
我也会仔细审视自己,怀疑是所谓的感情受伤自我封闭情绪。
可看起来又并不完全是。
最大感受是整个人很空,发呆的时候比睡觉都多,唯一能让我精神点的是那张抽出来被我放在抽屉的手机卡,经常要去看看它还在不在了,只因那是我跟席卓唯一可能还存在的联系。
夜深人静时我会将它拿出来换回手机上,看到他的留言,总会躺在床上哭的不能自已,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问的最多的是:程名,你在哪?
那晚共进晚餐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我真的混进茫茫人海里,而席卓他真的找不见我了。
他会不会很想我,会不会很难过。
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对我这个人不再提起他就不会记得,毕竟谁也不能打败无情时间。
世上有两种东西最美好,一种是求而不得的,一种是被迫失去的。
现在的我和席卓,我是他的求而不得,他是我的被迫失去。
算是最美好的结局了不是么。
还没有学会去爱,就要先学会去忘,这就是我的爱情,这就是我的命。
我不开网络,不看电视也不出门,因为我知道必将全世界都是他的消息。
我像只身一人走进了不会天亮的黑夜里,身后的万丈光线与我背离,没人知道我在哪里,也没人看到我悲伤眼睛。
忙着开新店的毕恭知道我回来竟没去找他挺不满意的,来我家嚷着我是混的好了就看不起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