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现在是李愔唯一能相信的人了,一母同胞,他至少不会是那第一个对他不利的人。
李愔沉默着点了点头,暗卫总有疏忽的地方,而李恪这个地头蛇却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关键的信息,除了布置了在长安的力量,他还派出了信鸽向益州的朱由之传递信息,让他让集结军队随时待命,以应对最坏的情况,到那个时候说不得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让亲卫去打探消息以后,李恪皱着眉头道:“六郎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有几个探子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三哥难道忘了曾经的玄武门之变?”李愔淡淡地说道。
这是个谁也不愿提起的词汇,尤其是在李世民面前,但是这个词汇却从来没有远去,因为这象征着皇子争储的残酷事实,李恪神色微变,“只是现在父皇正直壮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谁又有这个胆子呢?”
“高祖当年难道不是正值壮年吗?”李愔反问道。
叹了口气,李恪神色凛然:“他们既然敢对你不利,那么也肯定不会放过我,咱们可是同胞兄弟,三哥手中也有从军中挑选的五百精锐之士,大不了三哥和你杀出长安城。”
李恪的这番话让李愔心中一暖,果然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必了,三哥,等情况明了了再说吧,否则暴露了你的力量就不值得了。”
两人正说着,荣达走了进来,他负责和暗卫接洽,刚得到新的消息,“殿下,探子来报,在王府周围查探的眼线进了齐王行馆。”
“齐王行馆?”李愔和李恪都有些意外,同时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加派人手盯着齐王行馆,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李愔对荣达说道,荣达应了声迅速离开。
李愔这时站了起来,“为什么李佑派人盯着我,难道是因为我杀了他偷窃商会机密的人,这回伺机报复。”
李恪也知道去年长安盛唐商会的事情,李佑派人偷窃技术没成功,人反而让李愔的人给杀了,“李佑一向心胸狭隘,眦睚必报,前年你为了一个艺妓和他大打出手,让他颜面尽失,而去年又杀了他的人,如今他和你一样在外之藩,心里自是不服气,说不定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就凭他还能翻起来什么大浪。”李愔是真心看不上李佑这种不上档次的小人。
李恪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对李佑的家底比李愔清楚一些,“虽是这样说,但你也不能放松,据说这李佑在齐州招募了不少好勇斗狠之徒,其中尤以昝君谟和梁猛彪二人最善骑射,不容小觑。”
“哼,就是二人再善于骑射,他能射穿我带来骑兵的板甲吗?”李愔带来的一千骑兵自然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每人除了装备内衬添加了碳纤维的板甲,横刀之外还配备了精钢十字弩,不可谓一只杀人的劲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