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闻言顿时无语,他还真忘了李愔那群军士恐怖的装备,他说道:“只是你在长安城中调动军队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父皇追究下来,你免不了一顿训斥。”
“这就要看李佑会干出什么事情了。”李愔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两个分封外地的皇子之争,他绝不能丢了益州的脸。
李恪心想李愔又开始犯邪了,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行馆等了一会儿,李恪的亲卫返回,带来了让两人心安的消息,十六卫军一切正常,并没有异常的调动,但李恪还是让人继续盯着,随时把消息传递过来。
既然明确了是李佑,李愔和李恪商量了一下,决定守株待兔,看看这李佑究竟要玩什么花样,不过,李愔还是让李恪回去了,一来是为了免得打草惊蛇,二来是为了让他监视其他地方的动静,俗话不怕防贼就怕贼惦记,李愔干脆就让李佑的自以为计谋得逞。
夜色降临,蜀王行馆一切如常,只是李愔并没有如常回卧房休息,而是转移到了一间偏殿中。
在行馆中,李愔故意让武威放松了巡逻,造成一种因为过年疏于防范的假象,而实际上护卫已经全部埋伏在行馆的各个房间里,就等着李佑上钩。
夜幕降临,一行三十人穿着夜行衣从齐王府中离开,躲过夜间巡逻的武侯向蜀王府摸去,带队的两人正是昝君谟和梁猛彪,李佑从大朝会回来以后发了一通火,让他们今晚就带着死士给李愔一些颜色瞧瞧,对他李佑来说他也许害怕李承乾和李泰,但他从来没有把李恪和李愔兄弟两个放在眼里,因为李承乾和李泰都是出自长孙一脉,有庞大的门阀支持,而他李佑也有自己的家族势力,诸多皇子中唯有李愔和李恪属于没有家族根基的人。
这也是他看不起李恪和李佑一个原因,他们就是再能耐,也没有人家族绝对的支持,但李佑显然估错了形式,李愔如今今非昔比,足以充当家族的支柱,而李恪因为有这个弟弟在,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待会放过火就离开,不可纠缠!”三十人到了蜀王行馆之外,昝君谟对手下说道,李佑还没胆子真的在过年的当口杀了李愔,他只是让人一把火把行馆烧了,让李愔过年的时候灰头土脸,丢尽颜面。
梁猛彪点了点头,两人各带着十五人翻上行馆的墙壁向里面窥探,只见偌大的行馆一片黑暗,只有寥寥几个护卫提着灯笼来回巡视。
此时已是午夜,他正是挑了这个点过来,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防卫也是最松懈,只是他没想到行馆的防卫松懈到了这种程度。
另一边的昝君谟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他只是稍想一下就过去了,没有细想,他根本想不到李愔已经察觉了不寻常,就连齐王行馆的侍卫数量也尽被李愔得知。
两人并没有立刻翻墙进入王府而是观察了一会儿巡逻的侍卫,在摸清了基本的巡视规律以后,梁猛彪率先带着人潜入王府,而昝君谟则是带着另一波死士同时潜入了王府。
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梁猛彪心中暗喜,这个功劳来的也太轻松了一些,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落入了蜀王府侍卫的眼中,他们正一个个端起了十字弩等着命令。
进了行馆,梁猛彪打着手势开始分配任务,让每个人负责不同的建筑,准备一把火把行馆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