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跟桑、姬两人混久了,屈不换人也滑头了不少,当即一副“我不听”的样子,捂着心口伤处,脸色跟刀滚过一般惨白,还学着抽了两口冷气。
“你伤的可是心!是不是跟霍正当动手时又扯裂了伤口?”桑楚吟回神时有些惊慌,拂开桌面的葵花籽,甫身上前。
屈不换趁机抓住她的手臂,用脚把榻上的案几往旁地一踢,将桑楚吟压在下面,吹胡子瞪眼:“你还知道老子伤的是心啊!老子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死醉鬼,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桑楚吟当真猛地一推,屈不换吃痛一声,眉毛都扭成了一团,哀嚎道:“你还真下手啊,心痛。”
“啧啧啧!”
屋子里突然响起咋舌声,两人把头一偏,就瞧着姬洛拖着个人在旁作壁上观,“人家的地盘收敛点儿吧,你们也好意思白日宣淫?况且还这番模样,叫人看见了……”
这会子桑楚吟还作男子打扮,面上那张脸却是赵恒义的模样。屈不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伸手去挠她腮帮,想将那面具揭开,“摘了摘了,丑死了!本是一副天妒人怨的容颜,干嘛要搞成这副样子。”
桑楚吟可还担着总舵主的身份,怎么肯轻易暴露人前,当即挡开他的手,也不管屈不换的伤了,义正言辞拒绝:“不行。”
“你摘不摘?”
“不摘!不说第二遍。”
“好啊,你就这般不信老子,那八风令你们是何时藏我剑中的,也不知会一声,气煞我也!”
“是你自己蠢!”
寒冬月里灭了荆江舵的势力后,屈不换一直寻思如何才能把八风令藏得稳妥,姬洛为避嫌,不好私藏人师父的遗物,最后和桑楚吟一合计,两人借来当日赠给屈不换那把重剑,又按照侯方蚩的法子,原封不动给封了回去。
反正对一个剑客而言,剑在人在。
只瞧着那重剑一抬,桑楚吟抓过金鸾刀,两人当即在屋子里斗了起来。自打桑楚吟得了天城的镜像心法,白生了几十年的功力,早不是当年懦弱无力,需靠他人施舍才能活下来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