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隐忍道:“路采……”
路采道:“哟,阿远你有信号了啊?”
“刚才不还叫老公吗,孩子他妈?”
路采正经道:“我哪儿能当孩子他妈,现在人类可以无性繁殖了?”
萧远叙嗤笑:“听你的意思,好像能同性繁殖了?”
“那我们还是跨种族……”
话说到一半,路采紧张得咬紧了牙关。
他想要把话圆回来,却毫无头绪,结巴了半天没有下文。
萧远叙请教道:“请问我们两个里哪个不是人呢?”
路采吓得掌心出汗,整个人都精神了,干笑道:“你是小气鬼。”
萧远叙垂下眼,如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可以看到一方丝绸手帕,里面小心地裹着一枚富有光泽的淡色鳞片。
在保姆从地漏里找出这枚东西前,他也见过类似的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物。
在路采被忽悠着去了会所的那个晚上,自己心急如焚地踹完门,在隔壁房间发现了一条妖异又美丽的尾巴。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种特殊的触感和温度,细腻而温热,好似上帝最精巧的造物。
每个人对性感的诠释不同,也许大多数觉得玲珑有致、挺拔轩昂是性感。
但萧远叙觉得路采无措地咬住嘴唇的样子很性感,因不停靠吸气去缓和,而格外明显的锁骨也很性感。
包括抵着床单的脚后跟,或是那条会被自己摸到紧绷住的尾巴。
那是路采的尾巴吗?
“……你在干嘛啊?刚才看电影没听你有反应,现在、现在怎么?”路采似乎难以启齿,“感觉你在做奇怪的事情?”
萧远叙道:“我在想你。”
“想我?”路采道。
“不是给我用黑笔描了个人么,正摸着呢。”萧远叙调侃,“确实要单薄一点。”
路采翻了个白眼,嘟囔:“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萧远叙道:“可我觉得他很漂亮,在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他是最好看的。”
路采被夸得耳根发软,有点飘飘乎地轻哼了声。
“他有腰窝,后背线条很流畅,摸上去皮肤很细。”萧远叙垂着眼,“都是黑笔描不出来的。”
路采喉结上下滚动:“……是吗?”
“嗯,你不知道么?”
被萧远叙一问,路采摸向自己的后背,感觉稀松平常,不像对方说的和宝贝似的。
然后萧远叙说:“没感觉?”
路采听着萧远叙的声音,感觉脸上发烫心里发痒。
他钻进被窝里小声说:“也不能说没有。”
……
这床的质量不好,翻个身都能吱嘎作响,动作幅度一大响得更明显,好在有夜色和雨声遮掩。
路采尽量收着力道,结束后他把纸巾藏在怀里,手脚软绵绵地起床。
将这些纸团扔进马桶里冲掉,眼睁睁看着它们消失,自己才肯放下心来。
这一路他走得蹑手蹑脚,回到床上后,忽地道:“阿远,我没有认为你要用路家秘方的意思……”
萧远叙道:“你打广告是想拉投资?”
“我是觉得你很拘束。”路采道,“我们是情侣,你可以放松点呀,我也想被你需要。”
萧远叙道:“你知道舒适区么?这范围的中心应该是自己,但我经常觉得,我的中心是在你身边。”
他轻笑了声,道:“在你身边我没有拘束,也非常地需要你。”
路采被哄得晕头转向:“你的舒适区移动到山里了诶,现在感觉还好吗?”
萧远叙道:“没移动到脱衣舞表演的椅子上就还好。”
在少年努力压着音量的悦耳笑声里,他低下头,无声地嗅了嗅略有潮湿的手帕。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