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道:“但审美是多元的吧。”
“不啊,你知不知道论坛有个脱衣舞男,好几百条回帖不约而同地夸他!风向很统一的,大家都更喜欢他一点。”
敏感地察觉到“更”这个字,萧远叙道:“是和宝宝比吗?”
路采本来很不服气,可是连粉丝都临阵倒戈三秒钟了,自己不得不甘拜下风:“宝宝惨败!我连性感是什么都说不清楚!”
萧远叙逗他,语气苦恼地问:“这怎么办呢?”
路采道:“没事,我有解决办法,等天晴了就要扳回一局。”
萧远叙:?
路采轻快道:“我跟我哥提过想看脱衣舞表演,他订好vip票了,到时候我去近距离学习切磋一下。”
萧远叙:“……”
路采道:“我哥讲他到时候去打声招呼,可以让这个人和我互动。哎,其实我哥有时候挺靠谱。”
萧远叙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道:“互动?你同意了?”
“我问互动是什么,毕竟我是明星嘛,和人距离不正常的话,会不会被挂到网上狂骂啊?”路采道。
其实这种问题大可以规避,让安保方限制录像,或者用蒙面来掩饰。
但萧远叙根本不会帮忙出主意,附议道:“对的,你会被骂。”
路采道:“哇,那幸好!”
萧远叙舔了下嘴角:“没答应?”
“不是啦,我哥表示这算什么,让人不准录像然后我戴个面具,很简单的事情。而且我坐椅子上,那个人绕着椅子表演,不会直接接触,就算有对象也不会生气!”
路采说完,感觉电话那端变得很安静。
过了会,萧远叙身为他的对象,问:“真的不会生气么?”
路采道:“喔,这句话我也说了,毕竟你吃醋的话可不行呀。真是吓死!他警惕地打听我是不是背着他谈恋爱了。”
萧远叙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动,贴心地怕自己吃醋,但没问自己,反而冒着风险去问了周鸣庚。
“好在我壮着胆子撒谎说没有,不然他该敲你家的门了!”
萧远叙冷冷道:“我现在想敲他的门。”
“他说这都生气的话,算我倒霉找了个小气鬼,让我干脆换一个。”路采转述。
萧远叙努力做深呼吸:“…………”
路采单纯道:“所以你吃醋吗?”
萧远叙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感觉这对话没法再继续了。
电影早已关掉,他朝着荧幕沉默了片刻。
这些年他和周鸣庚一向不对盘,但这只是性格不合看不顺眼,彼此并非是从人格上否认对方。
平时两人进水不犯河水,算不上竞争对手,但他此刻认真地思考起了怎么把周鸣庚处理掉。
“喂喂喂,这里信号不好?”路采嚷嚷,“听得到我说话吗?萧总?萧老板?”
萧远叙不吭声,脑内已经进行到周鸣庚被铲除后,自己怎么帮路采迁户口了。
路采抱着枕头撇了撇嘴,试探般地轻轻喊了声:“阿远?”
他的阿远站起身,从家庭影院走出去,回到卧室后坐在床边。
床单上留着黑色的人形轮廓,指尖缓慢地摩挲过边缘。
起初看到这个,萧远叙怕他俩被叶灯当成神经病。
现在自己朝着这墨水勾勒的形状静静描摹,也确实有点神经,随便叶灯怎么想吧。
路采确认了几遍信号,明明有三格却听不见动静,有点纳闷地再叫了两遍“阿远”。
紧接着,萧远叙刚要回应,就听到路采轻轻地说:“老公?”
萧远叙嗓子一涩,感觉指尖发麻,于是微微地用拇指指甲掐了下食指的指腹。
继而路采好像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一时半会没有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一口播音腔地胡说。
“好端端一适龄青年看似正常,实际面对躺在床上的明星恋人,有心无力却嘴硬说不碰就是不碰。”
萧远叙感觉今晚真的疯了,要不是路采那边下着雨,自己可能坐直升机过去把他揪回家。
路采翻了个身,道:“这里插播广告——夫妻感情淡了怎么办?快用路家祖传秘方!老公扶着腰总说不行,幸亏这板药,让孩子他爸重获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