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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程深指腹轻捻,坦诚道:“是我爱人。”

方凯风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那请问患者近期有过明显反常的举动吗?”

程深眼前囫囵闪过很多片段,重庆时的郁言疯狂的行为,出发前的歇斯底里。

“他最近……”程深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在心尖上割了一刀:“容易激动,从说话到行为,上周为了抢我的手机差点从高层摔下去,刚刚出门前我们还在家里吵了一架,他不想来看医生,是我逼的。”

“他晚上无法入睡,经常被噩梦惊醒,整夜失眠。”

“他吃的越来越少,半个月瘦了十五斤,稍微多吃一点就全吐了。”

“他开始掉头发,卫生间,枕头上,一把一把的掉。”

“他不愿意出门,看到生人会紧张,没有安全感,出汗很厉害,衣服经常是湿的。”

“他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易怒、暴躁,这半个月说的脏话比我认识他十年听到的还要多。”

方凯风飞快的拿笔在纸上记录,头也不抬的问:“我听您多次提到‘半个月’这个时间点,是半个月前发生过什么事促使患者产生这种转变吗?”

程深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是。”

“可以具体说一下吗?”

程深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报应。

“因为我,”他同样痛苦的说:“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方凯风笔尖停住,轻轻掀起眼帘。

“我和女人上床,被他撞见了。”说完,程深竟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