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听出来电话那头是谁,文学网站给他分配的小助理,平时校稿核对、整理资料,确保各种信息及时传到他手中。
“嗯,”郁言捏了捏鼻梁:“昨天睡得晚,怎么了?”
小助理中文系毕业,今年24,叫安宁。她跟了郁言将近一年,基本摸清了主子的脾气,不爱说话、不爱露面,也不爱出风头。
今年年初,网站召集各站作家在北城金鼎a座开联欢会,一晚上6位数的场子,把平时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字工作者都给招来了。
全站近4万签约作家,作收过万的350多人,到场的大概330,郁言就是剩下那20多个神秘人之一。
当别人在北城顶级奢侈酒店彻夜狂欢,互相溜须拍马,交际花似的在形形色色的大佬高管间周转时,他正猫家里和程深耳鬓厮磨守着点一起跨年。
安宁叹了一口气:“郁老师,网站编辑联系不上您,让我来问问情况。”
工作上的事,郁言一下子清醒不少:“找我?我稿子昨天就交了。”
“是这样的郁老师,”安宁说:“出版社那边封面、内容排版早就定了,您也看过没问题,等您新番交上去就能着手印了。篇幅原因,分为上下两册,您这本今年太火了,预售已经过万,但第一批只能先出两千的量,第二批要多等1个月,所以编辑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开个签售会,就当回馈读者了。”
郁言停顿一下:“……签售会?”
“啊,是的。”安宁擦了把汗:“您现在很受欢迎,但是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把读者想的抓心挠肺的。”
“预备开几场?”
安宁在电话那头明显松口气:“编辑说,如果您同意的话,就让出版社那边赶个工,多出一千册来办签售,不影响走预售的读者。场次暂定一场,视现场程度看要不要加。”
那意思就是如果签售会反响不好,这就是唯一的一场。
“时间呢?”
安宁说:“大概九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