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知道他爱干净,进门就把浴缸里的水放满,这会儿带他去洗澡。郁言酒品好,喝多了不吵不闹就是睡觉,程深擦干洗净他,给他换好睡衣,宝贝似的把人放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他俯下身吻了吻郁言的额头。黑暗中,静默的凝视他恬静的睡脸。
程深贴近郁言的耳畔,轻轻的喊:“言言……”
郁言迷糊着应他。
程深说:“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得走一趟。”
郁言艰难的睁开眼睛,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立刻被程深握住:“这么晚了还走啊……”
“嗯,没办法。”程深拉起他的手背亲吻:“你先睡觉吧,别等我了。”
借着酒劲儿,郁言才敢使点小性子,满满的抱怨:“……好烦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回来了,我就在公司,明早直接上班。”说完,他把手抽出来,替郁言掖好被子:“睡吧,听话。”
郁言把脸藏进被子里,模糊的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感知到客厅的光在离他远去。然后门轻轻的关上了。
他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好像正在失去某些东西,某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
第二天郁言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他仰躺在床上,骨折后只能往左侧翻身,时间久了压的胳膊疼,程深看不惯,等他睡熟了就把他翻过来,还好郁言睡觉老实,大半宿都不再动一下。
昨晚估计是酒喝足了,半宿扩大到整宿。
“喂,”郁言闭着眼,来电名也没看,声音沙哑的问:“哪位?”
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震惊道:“郁老师,你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