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放下胳膊,手肘撑在桌面上,整个人往前凑。他个子高,身量长,几乎要和郁言贴面:“你可不是纯gay,你以前还说幼儿园的时候暗恋过小姑娘。”
郁言没躲,干脆也把手撑上桌,把中间那点距离收短到接近于零。他引诱般,眸子带着水汽,让人联想到山间浓稠的云雾,语气却那么轻佻:“你是纯gay啊?”
程深没有回答他,伸手按住那引人犯|罪的后颈,贪了个痛快的欢。
他压着莫须有的情绪,实则心里被一根线牵引,拽哪头都不对。
吻被敲门声打断,侍应生端着前菜进来。
郁言羞红了脸,从脖颈到两颊都透着粉。
侍应生出入这种场合多次,早就见怪不怪,放下东西便退出去,除了餐盘眼睛都没往别地儿偏过。
这么一打断,谁也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程深拿起刀叉:“他们这儿的奶油鸡酥盒很好吃,快尝尝。”
郁言嘴唇被人霍霍的发红,没搭理他,拿起勺子先喝法式浓汤。
没喝两口,程深端起桌上的香槟和他碰杯:“走一个?”
郁言只好放下勺子去喝酒,酒杯相碰,极轻脆的一声。抿一口后,他感叹道:“资|本|主|义啊!”
程深逗他:“下星期带你去搞社|会|主|义的。”
郁言来了兴致:“啥啊?”
程深憋着一肚子坏水:“大排档啊。”
郁言在桌下踢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