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无语,掀开被子把郁言裹进来,按着他的腰问:“少爷,要我再给你收拾个客房么?”
郁言窝在程深胸口“咯咯”的笑,觉得那只放在腰上的手蹭的他又热又痒,他下意识想躲开,又情不自禁想靠近。
闹腾一会儿,郁言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抓着一角问程深:“你不困了啊?”
程深下床去关了台灯,房间暗下来,唯有树影随风舞动。
“补了一觉,困劲儿过去了。”程深重新钻进被窝:“你呢,不困吗?”
郁言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实话实说:“不困,可能第一次睡别人家里太兴奋了。”
程深把手枕在脑后:“你哪是为这个兴奋,你是学嗨了。”
郁言不置可否:“没办法呀,这周末又要月考,不嗨怎么行。”
程深顿了一下:“我觉得你挺拼的。”
“还行吧。”郁言谦虚道:“可能我天分不够,怎么拼都不如别人。”
黑暗中,程深又顿住。郁言的成绩基本稳定在年级前十,他不解,这个“不如”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程深斟酌用词:“年级前十还不够有天分?”
郁言支吾一声,回道:“也许有?不知道,反正我爸和我妈都觉得我心思没用在对的地方。”
程深不是没见过对孩子要求很高的父母,但附中已经是南城最好的高中,年级前十是多少学生挤破头也挣不到的名次。到达这个高度,基本上已经被国内最高学府提前锁定了,这样的成绩除非是天才,不然怎么会没有费心思?
“你自己也这么觉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