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得了准入令,拘谨的神态放松了些。
他扶程深进门,登堂入室之余还大胆的穿了少主人的拖鞋。
程深家是典型的中式风格,深色的木制家具让房子看起来庄重,却又有些压抑。
郁言看了眼偌大的客厅,数着楼下有几扇门,又瞥一眼楼梯。
“别瞅了。”程深揉了把郁言后脑勺的头发:“我房间在二楼。”
郁言在心里叹口气,发觉自己一天都在干苦力,却还是二话不说的背起程深。
“你家里没人,我要是不送你回来,你怎么办?”郁言脚步稳健的踏上台阶,想象着程深一个人扶着扶手艰难上楼的模样。
“晚点会有阿姨来给我做饭。”程深说:“我还可以搬到楼下住两天,睡我妈屋。”
这么大的男生还跟妈妈睡,郁言有点嫌弃。
“你明年就十八了。”
程深听懂这言外之意,顿了顿。
郁言已经上了二楼:“哪间?”
“里面那间。”
门虚掩着,程深在后面伸手推开。这个房间朝阳,早晨出门的时候程深把窗帘拉开了,甫一进去,眼前骤然一亮。
郁言看了眼床的位置,放瓷器似的把程深搁床上。他半蹲着,短短的发茬戳在细白的脖颈上,像又甜又糯的年糕,吸引人在上面咬一口。
程深不太自在的移开视线,猝不及防的说:“我爸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