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墙后的办公室里,季留已经被训了起来,训人的自然是那姓湛的。

姓湛的好像很生气,一张英俊的脸上微带薄怒,手中的资料都砸在了桌上。

姓湛的经常训人,但少有这么生气的,毕竟大多数时候被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就已经够让人难受,更别提把他气得这样扔东西骂人。

隔着玻璃,任南喻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迫人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他正打量,视线就和姓湛的对上。

那冰冷的带着怒火的视线让任南喻瞬间头皮发麻,两人都愣了愣后,任南喻吓得连忙转开头。

任南喻假模假样地看起了资料,好一会儿后才敢回头去看,见对方忙着训人,他松了口气。

“要说这季留啊,该怎么说呢?”冬儿姐一脸的纠结。

“从头说。”任南喻一听冬儿姐这‘该怎么说呢’几个字,就知道来事儿了。

他一把扔掉手里头的文件夹,体内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不断摇摆着火舌。

“该说他是中二病晚期呢,还是说就一神经病呢?”冬儿姐脸上浮出奇怪的神情来,真要用个词来形容,那就叫作便秘。

“怎么?”任南喻配合地凑了上去,一双眸中都是好奇的小星星。

任南喻没来这边上班的时候平时就是t恤牛仔裤的,脑袋上的那几根毛还乱七八糟的。

不过真要换上衬衫西装,再捯饬捯饬,倒也人模人样,有点阳光小帅哥的样子,搞不好还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的那种。

顶着这样一张脸,再作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冬儿姐都恨不得伸手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这个季留是咱们公司老板的儿子,还是独子。”冬儿姐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