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怎么醒了?做梦了?”
她还因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梦而喘着粗气,思索片刻,才道:“我始终觉得,太后如此作为必有目的。”
张予安觉得不是一个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人,她又梦见他一副冷漠嘴脸想要她死,又想起那日他亲口说出「若是君淮死了」「给君家铺路」这般话语,看来就算是这辈子她是君淮的妻子,也还是阻挡不了张予安变成恶人。
君淮怕她冻着自己,便赶忙让其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两人侧着脸说话。
“钰儿或许应该先告诉我怎么又是从梦中惊醒的?”
楚若钰不知,君淮自小便睡眠极浅,儿时怕有人害自己,娶了妻子,又常在夜里偷偷观赏身边这睡着的人,打仗的时候经常睡得少,有了儿子又怕出什么闪失。
楚若钰虽然声音极小,但君淮还是立马醒了。
况且,君淮也常常见过她在睡梦中呓语、额间冒冷汗,有时候会伸手帮她轻抚。
“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就像是当初你娶我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我与张予安定了亲。可自从我跳河被救起之后,我却只想着你。”
这话像是在说梦话,这世上哪里会有这种事情?所以她也不求君淮能理解。
君淮哼笑一声,“钰儿的意思是,你突然就不喜欢他了?转而喜欢我?”
好奇怪的话,却也不能说不对,楚若钰道:“应该……是吧?我那时候就突然觉得张予安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嫁给了你。若是你没去南征,你就会知道,君楠是他引荐给太后的。”
君淮知道她经常梦见什么可怕的时候,有时候口中呓语的就是张予安的名字。虽然她说的很虚幻飘渺,却她为何总在梦中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