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予安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才嫁给我?你觉得我会是好人吗?”正说着,君淮伸手将她勾过来,一口粗气呼出。

楚若钰被他用胳膊勒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次也没觉得什么,便撇撇嘴,故意编造,道:“我当初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孟婆告诉我你是个好人。而我们偏偏又没遇见,所以我才没死成,又被拉回了人间与你成亲。按理说,是我欠了你一次。”

君淮哼笑,“那孟婆可有告诉你,你若是在我身边,我可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月光如纱般轻薄笼罩,黑夜中的云卷舒缠绵,屋檐上还在往下低落白日里下的雨,如玉珠入水,啪啪作响,夹杂着几点似有似无的沉吟。

皇帝每日身体力行,公务繁多,身子早已不如往日般健壮,多有困倦。

白日里上朝的时候,大臣们多次提出立国本之事,这种事情往往谈论几年都谈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帝也一贯不放在心上。

只是有人提出二皇子李梓平天资聪颖,有大才,随后有几人附和。

皇帝本来就为这种事情头疼,不想听见这些,可偏偏这时候他们都提起自己的二皇子,皇帝便冷哼一声,说:“二皇子整日窝居宫中,卿是如何看出来他有才能的?”

萧家势大,皇帝早有铲除之意,而李梓平又是萧贵妃的儿子,这不得不让人想到萧家有谋逆之意。

李梓平要娶了君泰的女儿,君家是皇帝最为看重的,不少大臣都以为皇帝已经对李梓平有了立储之意。所以才敢在朝堂之上直接提出来。

“回禀陛下,二皇子如今已有婚事在身,所谓成家立业,安身立命,若有君泰将军的威信与辅佐,殿下定能承大业在身。”

大臣故意这样说,似乎是在提醒皇帝,被赐婚的不是别人,而是君家的人。

立业二字是在立谁的业?皇帝位置就是他皇家的业,统治天下就是他天子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