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妃了解宏治帝的脾性,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她擦了擦泪水,道:“明儿沉溺权利,多次祸害手足,臣妾劝诫无效,一时气急便动了手。臣妾教导无方,请陛下责罚。”
宏治帝曾经通过静贵妃警告过朱启明,不让他残害莫厌迟,今日倒是成了静贵妃的说辞,偏生她不欲指责孩子的错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让宏治帝刚生出的疑虑又压了下去。
他并没有让她起身,打量着她,试图看出她的异样,但静贵妃伪装那么多年,哪里是宏治帝轻易能看出的,她咬着唇落泪,哭得人心疼。
“罢了,静贵妃罚俸半年,小惩大诫,莫要让朕失望。”说吧,宏治帝起身离去。
静贵妃目送他离开,又擦了一把泪,眼中染上浓浓的阴鸷。
“今日本宫冲动了,你传信出去,跟殿下说明儿不可用,但有本宫在,不必担心大计。”
“是。”梁上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随后一阵轻响,那人离开了九鸾殿。
静贵妃看了看昏睡的朱启明,无声叹息,却不知床中人暗暗握紧拳头,满心愤恨。
皇宫中闹了半日,静贵妃最终也没有受到重罚,足以见她多受宏治帝的宠爱。
萧知尽将信交给明树,颇为好奇道:“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美色误国。”明树神色淡淡,将信置于火上烧了个干净。
莫厌迟不置可否,静静听着两人讨论静贵妃的美貌,待私下了,才问萧知尽:“朱启明卧床休养,那逼宫一事岂不泡汤?”
“先让江婉稳住聂家,晚些让人送药进去。”
莫厌迟想起来萧知尽刚入京时给自己涂的药,点了点头,当时他伤得比朱启明还重,涂了药后几天便恢复如初,一点伤痕都不留,确实是灵药。
萧知尽捏捏他的手,放在手边啃咬:“当初是我拉着你走过来的,如今倒是越发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事了。”
“卫灵将现在是我的人,你拦不住我的。”莫厌迟眸光深深,笑里满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