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惯了他收敛锋芒的模样,萧知尽不由一愣,瞧着莫厌迟展露风华,止不住动容。
“没想拦你,只是万物有度,莫要失了本心。”
“好。”莫厌迟顺从地点点头,“不过静贵妃将罪责推到了朱启明身上,难不成她不怕朱启明醒后心凉?”
“或许她求之不得,不被代阏利用,朱启明不过一枚废子。”萧知尽道。
“可笑他这几年忙着对付我,却不知静贵妃才是捅刀子最深的人。”莫厌迟冷笑道。
但其实两人都明白,静贵妃再恨,也是朱启明的生母,让朱启明下手除去是不大可能,他们只能让母子俩的嫌隙越来越大,如此才有可乘之机。
夜里,萧知尽将药送入了宫中,混在太医开的药方中,无人起疑,他还专门嘱咐了宫中眼线,上药的时候需得细细擦拭,方能更好的吸收。
莫厌迟在一旁听着,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朵莫名发烫。
一直注意着他的萧知尽有些奇怪,待交代完事让人离开后,问道:“怎么了?”
“我说那个时候你怎么擦得那么仔细,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呢。”莫厌迟毫不掩饰道。
萧知尽怔愣片刻,反应过来莫厌迟所说之事,笑了笑,并未反驳,心悦之人就在跟前,他确实有所图谋。
……
有了萧知尽的药,朱启明的伤并不妨事,次日便下了床,在静贵妃冰冷的目光下离开了九鸾殿,踏出宫殿那刻,朱启明顿觉轻松。
宫女见朱启明脸色煞白,急忙过来搀扶,不想却被他一把推开。
“殿下,娘娘苦心,望殿下理解。”那宫女乃是静贵妃的心腹,知道得多,说话却半真半假。
朱启明没有理会她,拖着身子离开皇宫,到了府中,一头扎入了被褥中,好好地睡上了一觉。等到醒来,外头已然大暗,他唤了侍女入内,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戌时了,殿下可要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