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温了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惑声问道:“母妃,这些事有哪里不妥么?”
柳太妃挥手示意探子们退下。
探子们领命退下,将殿门关好。
柳太妃仔细琢磨,看似一切如常,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魏王喝了一杯暖酒,笑道:“大卖田产拉拢小王子,她能做之事,我们也可以做。这些年苦心经营,我们手头的金银不比年宛娘少。况且,”魏王冷笑,“年宛娘这些年来斩杀的大车人,每一笔都是血债啊,我要是大车小王子,绝不会真心与她结盟。”
“问题是,她拉拢小王子想做什么?”柳太妃白了魏王一眼,事情她觉得不是这样简单的事,“一来,小王子在大车就不是最得宠的那个,二来,此次突然请婚我朝,可天下人都知道,我朝并无公主……”
魏王才不想那么多,“母妃,如今情势大好,这些事就不必去想了。”
“情势大好?”柳太妃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魏王得意地道:“皇兄这些年把能败的君威都败得差不多了,朝堂之上,大多都是支持我当天子的大臣。谢南烟在这个时候死了,简直是天助我也!云舟那边只要再给些时日,楚七小姐定能把她给拿下。”
“死了?谁人杀的?这些你都能确定么?”魏王不提还好,提到这事,柳太妃更觉蹊跷,“沉沙镇那个地方易守难攻,谢南烟的武艺不差,还有年宛娘养了多年的两只魑魅护卫,能把她杀了的,放眼整个天下,你能说出几个名字来?”
魏王笃定地道:“萧别说,人不是他杀的,是年宛娘动的手。”
“她为何突然要杀养育多年的谢南烟呢?”柳太妃再问魏王。
魏王这回答不上来,“萧别有些事瞒着我,我也不知。可从萧别那日的表现看来,他似乎白布了一场局。”
“萧别或许也瞒了我一些事。”柳太妃觉得或许萧别会是个突破口。
魏王不懂,“母妃,你是说,萧别那夜在酒楼与年宛娘夜话,他有叛心?”
柳太妃从来都不觉得萧别是个可以驯服的人,她摇头,“他叛不叛,你我都左右不了他,可有一件事,他也算是提醒我了。”
“嗯?”魏王看向柳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