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饶命之恩。”楚拂再叩头。
殷东佑亲手将银针拔下,他微微蹙眉,话中有话地道:“朕确实是睡太久了。”
“汪!”
阿黄又摇着尾巴叫了一声,它看着天子,仿佛看见的是熟悉的村民,尾巴越摇越欢快。
云舟急扯阿黄的绳索,低声呼道:“阿黄!你真不要命了么?”
“它好像喜欢朕。”殷东佑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他脸上终是有了微笑,对着阿黄招了招手,“过来。”
云舟愕了一下,只得松开绳索,让阿黄跑了过去。
殷东佑轻抚阿黄的脑袋,阿黄歪头嗅了嗅他掌心的气味,有些陌生地看着天子。
尉迟容兮也不解,为何阿黄会对天子如此喜欢?
“容兮……”殷东佑含笑回头,“朕……没事了……”微微一顿,他慨声道,“醒来瞧你担心朕……朕很高兴……”
“陛下。”尉迟容兮提醒天子,此时这里还有旁人。
殷东佑笑道:“都是自家人……无妨……”
尉迟容兮微微一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拂与云舟,“陛下大病初愈……净说胡话。”
殷东佑笑笑,也不准备再说下去,他转头看向云舟,“云舟,朕目前能用能信之人,只有你了。”
云舟听得惶恐,低头重重一拜。
殷东佑继续道:“那些歹人绝不是从宫外翻墙进来的……宫中必有朕都不知的密道……云舟……你给朕查出来……否则……朕与容兮寝食难安……只怕还有歹人从密道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