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佑同样自嘲笑道:“朕不也一样荒唐?只爱女人,不爱江山。”
年宛娘恍然,“所以,陛下今日是故意把禁军兵权交出!”
殷东佑疲惫地点了点头,“朕手头就这么点直系亲兵,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交给大将军,帮朕看着,护着,朕也活得安心一些。”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年宛娘同样倦然,“陛下今日也见了,云舟并不是个容易驯服的人,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可以驾驭此人。”
“不是还有南烟么?”殷东佑主动提到了这个名字,“她可是大将军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儿。”
“她……也是个……”年宛娘苦笑摇头,“性子倔起来,我的话她也敢不听的。”
殷东佑会心一笑,话中有话地道:“大将军不是就是要她这样么?”
年宛娘错愕看他,“陛下这话什么意思?”
殷东佑徐徐道:“能破局者,方能君临天下。”
年宛娘眸光一寒,沉默看他。
殷东佑微微笑道:“父皇临终之时,与朕说了一件事,大将军可知是什么?”
年宛娘知道,却不会主动开口。
殷东佑坦然道:“父皇曾在臣子家宿醉一夜,临幸了那臣子家的一名小妾。臣子惶恐,不敢轻易处置小妾,哪知小妾竟有了身孕,诞下了一女。小妾惶恐怀孕数月,在诞下此女后,也因血崩而亡。”
“事关先帝清名,还请陛下慎言。”年宛娘提醒殷东佑莫要再说下去。
殷东佑知道她清清楚楚,可他今日必须把这事说明白,“人非圣贤,岂能无过?父皇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打听到了这女娃的存在,便寻了个罪名,打发这人一家流徙千里……那夜,父皇排了暗卫去劫皇妹,哪知这家人实在是警醒,趁着暗卫用迷香之际,偷偷溜了个干净,独独留下了皇妹一人。”
年宛娘冷笑,“既然陛下都知道,今日就不该允婚,你该知道我所言的配不上,是真正的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