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烟挥手示意面前的兵士退下,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木阿办好事情后,便来回话,“将军,两位先生已经在教云公子了。”
谢南烟微微点头,“木阿,墨儿的伤今日好得如何了?”
木阿认真答道:“寻常行走可以,若要运功动手,却是万万不行的。”
“已经够了。”谢南烟知道她不能继续这样被动下去,她侧脸看了看放在榻上的轻甲,“你把这甲衣送过去,让小舟子穿上。”
木阿点头,将轻甲捧了起来。
“下去吧。”谢南烟倦然揉了揉额角,这几晚几乎没能安然入眠,说不倦是假的。
木阿领命退了下去,顺手将房门给关好了。
谢南烟没有急着去榻上小憩,反倒是起身走到了案台边,将烛台上的蜡烛给点燃了。
案台下的小篓中还留着她烧的行猎图的灰烬,谢南烟将云舟画的将军喂阿黄的图从怀中拿了出来。
烛光暖暖地照在手背上,她捧着那几张画纸,这一回比任何时候都要犹豫。
她知道她不该留下这几张画纸,因为对明寄北、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她确实是舍不得又把这些画给烧了。
“我若不是谢南烟……”
谢南烟忍下了话,她自嘲地笑了笑,若她不是谢南烟,她这一世会是怎么样的呢?
她也只能想想,因为从她遇到一品大将军的那一夜开始,她这一世便注定只能这样了。
十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