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眸色敛住,不只是敢想,他是太敢想了!
“敢想!怎么不敢想?还想着陛下晚上的时候呢?”魏淳又给司晏夹了一块青笋,司晏爱吃青笋以前是出了名,曾经十两银子买了一车,吃到吐。吐过之后,每每遇见依旧爱吃。
司晏快被魏淳这个话激得面红耳赤,昨天他是放浪形骸了一些,但不至于让他一直说吧!
“冯提最近和季成吉走的很近,季家军一直雄踞在北关要道,提陛下看守着京都门户,京都若是有什么动静,轻骑快马一天一夜也就到了。陛下,还是多加注意一些吧!”魏淳给司晏夹完菜,才自己端起粥碗,细细的品尝起来。
季成吉的动静他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已经给冯提下了一手棋,总得让他落了子才能走第二步吧!
“魏候在军中真是有威信,季家军离边关那么远的地方,魏候都知道。”司晏撇嘴。
魏淳听得只是一笑:“好叫陛下知道,臣是陛下最强悍的后盾,陛下不能抛弃臣,免得日后无依无靠。”
“魏候说的对,朕定然不负魏候!”司晏笑了起来,只是眸子里一片平淡,不见丝毫笑意。
魏淳知道,司晏要么是在哄他玩,要么是在随口应和他罢了。他也只是听个乐,谁让他在乎,在乎司晏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司晏要做的每一件事。这不能去计较,免得又伤了和气,继续那无休止的痛苦纠葛。
吃到一半,魏淳低头咳了几声。他又不是铁打的,即使喝了姜汤,又睡了一晚上。在雨中奔袭几个时辰,又和司晏酣畅淋漓的耳鬓厮磨一夜,也是受不住的,现在就有几声轻咳,自喉间溢了出来。
司晏的心,暗自拉紧。然后放下筷子,冲着门口喊道:“窦玉,传御医!”然后就扔下筷子,起身走了。
“不传染!”魏淳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