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千金贵体,过了病气还得了!”司晏回首横了一眼魏淳。
听见御医两个字,窦玉就急了,立刻招呼一个腿脚很好的孩子,飞快的跑去了太医院。不一会儿,经常给司晏问诊的太医就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到了司晏跟前还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放下药箱给司晏行礼,猛得抬头就看见坐在司晏旁边的魏淳,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有些惊愕的看着魏淳。
“有什么惊讶的?没见过魏候?”司晏立刻问道。
太医立刻整理容态,忙不迭的告罪,然后又向魏淳行礼。
“魏候昨日淋雨了,有些风寒,你看看!”司晏指了指魏淳,示意太医给魏淳看病。
魏淳只是摇手:“不碍事,你随意开两贴药喝了就好。”
司晏又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只是魏淳没有又看见。窦玉看见了,见到司晏脸色不好,立刻上前,恭敬的朝着魏淳一礼。
“魏候,这可不行,贵体在上可不敢胡来,还是让太医请了脉,好好喝几顿药,药到病除才好。”窦玉低声劝到,说着也朝跪在地上的太医使了一个眼色。
看见窦玉的眼色,太医不敢多想,直接拿出脉枕就上前给魏候请脉。魏淳也无甚大碍,就是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待到太医诊脉离开,窦玉也退下去给魏淳煎药。
司晏也不想去上朝了,让人传旨去了内阁,便窝在软塌上,拿着一些闲书随意地翻看。魏淳其实有些好奇,今天司晏怎么没有说,让他走的话。
“司晏,我们下棋好吗?”魏淳见司晏不开口让他走,就想着给司晏分析一下最近军中的一些形势。边关才经历的大战,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再加上朝中局势不是很好,以防万一他还是多说一些比较好。
司晏自书本面前抬头,然后看着魏淳:“好呀!”
两人又开始下棋,魏淳一边下棋一边给司晏讲一些军中的局势动向,还有边关的一些事宜。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下棋的时候说着,这样司晏一边下棋,一边也就在心里留个映象,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随机应变。
到了下午的时候,简然进宫来了,说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这个时候司晏和魏淳正在棋局上杀的正酣,两个人都不想停手。听着魏淳说了一下午的时局,司晏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冯相的有意无意之下,他在甚少知道军中的一些动向,毕竟他太放心魏淳,也太在乎魏淳,所以给够了魏淳支持,太相信只要有魏淳一天,军中便无一人能够威胁他。不过,他自己也在军中有些人脉的,不至于只有魏淳一人。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他先候着一会儿,等朕和魏候这局下完。”司晏轻声开口。
谁知道魏淳却在这个时候,弃子投降:“我输了,你去见他,万一有什么大事呢?我去找司寄,商议一下我妹妹的婚事,总是这么耽误这也不好。”
说完魏候便起身离开,司晏也只好弃子,然后冲着窦玉招手,窦玉送魏淳出去之后,才将简然带进来的。在门口简然还躬身向魏淳行了一个礼,以示尊敬。
“参见陛下!”看见司晏简然立刻跪地。
“怎么了,今日突然要进宫?”司晏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开始收拾棋局,将黑白两色的棋子归入棋篓中。
简然立刻回到:“回陛下,昨日司措公子传来一个消息,是一封信,信中写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份名单。”说着简然就从怀里掏出一份用油布包好的册子交给窦玉,由窦玉转呈司晏。
“这是?”司晏疑惑,接过便翻开来看。
“这是司措公子送来的名单,这份名单是冯相收买的蔡党旧部,有很多人包括蔡首辅手里以前的一批死士。”简然低头。
司晏听完就笑了:“以前朕还以为,他们派去刺杀魏候的人是岭南王的人,现在看来他们没有一个是信任了岭南王的,都在提防这岭南王,只不过岭南王这个名头实在是很好用,唯一的宗亲呀!若是朕没有孩子,百年以后,这皇位自然就是岭南王一脉的。看来为了守住这江山,朕都得要个孩子。”
“这也难怪,皇后会。”窦玉没有说完只是摇头,皇后与岭南王府的事情,只是有了一个由着两家血脉的孩子,让两家的更加牢固的捆在了一起。这是一件有利亦有弊的事情,都是利益驱使罢了。
第七十四章 胜负。
“这名单是哪里拿来的?”司晏又问。
“这是司措公子送出来的,果然是如陛下所料,司措公子在王府安稳的很。”这是今儿个早上他去庄子上查看今年的庄家长势,司措派人悄悄跟上,暗中塞到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