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盯着张鲁的眼神,刘范一脸真诚,“旁人不知留守在外的苦,我刘伯常又岂能不知,这些年,我留在京中为质,早已经深知其中煎熬了。公祺之功劳,我最知道!”
“好!”陡然大喝一声,张鲁另一只手举起酒樽,直接就往嘴里灌,“伯常实乃我知己,我愿与伯常同归去!”
说罢,张鲁直接倒地,睡了过去,一夜的奔波加上酒醉,他也彻底进入了梦乡。迅速有扈从上来将张鲁抬走,厅堂上又恢复了安静,此时,众人都脸色陀红,大家似乎都看出来刘范是个大度且大方的人。
于是,接下来趁着刘范醉眼迷蒙,杨松也是迅速凑到他的身边,左一杯又一盏的对饮起来,而刘范似乎也对他颇为看重,同他推杯换盏。
至于其他人,似张卫自有孟达作陪,阎圃虽然只是偶尔举起酒樽小酌几口,但法正却是喜欢同他聊些事情。
所以,此时堂内大家各有各喝酒的对象。唯有杨松、杨柏两兄弟一直围着刘范喝着,伸手勾住杨柏肩膀,刘范手指着他对,杨松道:“杨主簿,我与你说实话,此番若不是令弟及时倒戈,我军岂能这般轻易的进了南郑。此战,杨柏当居首功!”
点头欢笑,杨松瞥了眼杨柏也心下喜悦,如今张鲁倒台,今后汉中想必也会成为刘范的自留地,若杨家能攀上他这根高枝,以后有的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公子说的极是,我先前也与杨柏交代了,只要是公子义兵到来,一定要开城门迎接!”
手指点点杨松,刘范打了个酒嗝,“你说的对!整个益州都是我父的,小小一个汉中,我又岂会放在眼里,况且你可知道。”说着,刘范下意识的凑近杨松,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我此番回归益州是携带当今天子密诏的!”
眸瞳瞬间睁亮,杨松与杨柏对视一眼,当即挨着刘范,连忙小声询问道:“不知天子给与公子的密诏中,到底有何旨意?”
手撑着地板,杨松努力让自己成为刘范的支架,经过先前与张鲁的一番推杯换盏,杨松可以确定,刘范肯定是醉了。否则他也不会将如此天大的事情告诉他的。
“欸噫!”连忙摆了摆手,纵使喝醉,刘范都好似要强迫自己不能胡说一样,看着杨松,刘范讳莫如深,“天子旨意,我岂能随便乱说!”
“公子这是说的又是哪般话?吾弟杨柏开门让公子入城,我又助公子抓住了张公祺,对公子而言,我兄弟二人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与公子了,难道公子还不愿相信我等?这。”说着,杨松低头,独自伤感起来。
“欸!杨主簿说的这是哪般话!”仿佛是被杨松激将到,刘范伸手拍着杨松肩膀,“我自是相信你兄弟二人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而且眼下困难重重,我又岂能不小心呢!
既然你诚心想要知道,你兄弟二人也替我做了许多大事,我便将此事告知你二人也无妨!”当下,刘范又压低声音小声道:“此番我回益州,乃是奉天子之命,将益州之兵,入京讨伐不臣!”
“奉天子令,进京勤王!”闻言杨柏面色陡变,低声惊呼道。
杨松也是惊疑不定,眼眸左右晃动,他努力平复心情。从前汉起,凡是能够奉天子令,进京勤王的,最后都是荣华富贵传世代的。甚至有的只是简单的从龙之功,就能让家族崛起了。
远的不说,就是弘农杨氏,虽然立家业是高祖时期的杨喜,但真正让杨家崛起的却是汉安帝时期,杨震站队明确后获得的升迁,从那以后,杨家累世三公,正式成为关西顶级豪族。
这也是杨松所追求的,兀自滚动一下喉结,杨松盯着刘范,紧张又小声问道:“方才听公子言语,眼下似乎还有困难,不知是何困难?我兄弟二人愿赴汤蹈火!”
“你们?”眉头微皱,刘范左右看了看他们,随后摇头,“你们不行,你们差的还太多,虽说杨家乃汉中大族,家族殷实,但比上蜀中大族,你们还差很多,很多钱。”
而一听到钱,杨松瞬间瞳眸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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