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灯矢却可笑地试图挽回。

“抱歉，”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荼毗试图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表情，“我脑子不太清醒，刚才把你当成我妹妹了。”

希望能糊弄过去。

荼毗在心里祈祷着。

每一秒都显得漫长无比，荼毗看不见低着头戴着黑框眼镜的轰冬美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其中。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到来的审判——也许是其他的什么，谁会在乎，反正他暂时不想去管。

荼毗只是凝视看着她。

很快，白发少女抬起头来，推了一下镜框，露出一个似乎和平常一样的笑容，只是又多添了些羞涩和拘谨。

“没…没关系，想必织田先生的妹妹一定很可爱吧！”

“……嗯。”

荼毗缓慢地点了点头。

原本内心的紧张和无措被这句话似乎完全打破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还冒出了莫名好笑的情绪。

你这是在夸自己吗？

真是个傻孩子。

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傻兮兮的。

“她当然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