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雍看着他脸上的鞭痕,扫向脸色极为难看的邵凛忻,“太子,你怎么说?”
“父皇,母后宫里防守的侍卫,都是上次卫仪一事后,儿臣亲自挑选的,可这两个侍卫儿臣根本没见过,怎能说他们是母后的人!”
邵承雍抬手制止邵凛忻愤怒的言语,看着于暖,神色仍旧是那般让人看不出喜怒,令人心底发毛。
“皇上,于暖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于暖自己逃出来,如今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你闭嘴,诬陷皇后和本太子,于暖,谁给你的胆子。”邵凛忻迈步而出,大声斥责。
“太子殿下,这两个人都招了,我也如实陈述了,难道还不够证明?还是说古往今来破案,都要凶手自个儿配合着一五一十说过程,才能让人信服,什么人证物证都不重要吗?”
“于暖你无法无天!”邵凛忻怒极,一脚踢到于暖身上,正中他身上最重的一道鞭伤,痛的他浑身一抖,摔倒在地。
“皇上,阿暖言语不当臣回去定要教训,但阿暖所说句句在理,请皇上明鉴!”于晋跪俯下去,声音悲悯,令人动容。
“于大人,你这是铁了心的要拉下太子吗?”顾文津声音不大,却满身杀气。
言语硝烟之中,于暖发现邵承雍一直静静的看着,虽面色难看,但他眼神里的戏谑和不屑却被于暖轻易捕捉到了。好似顾文津和于晋两方的针锋相对在他眼里是一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面一般。
于暖顿觉心底发寒。
“太子失责,回东宫面壁思过,非旨不得出。”邵承雍轻声下令,于暖才回过神来,一番唇枪舌战后,于晋占了优势。
“皇上,请您三思,别中了奸人之计!”顾文津十分急切,但其实他心里是了解自己的妹子的,气急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他其实也是相信于暖所说的,但这种时候,他却端不住自己的刚正不阿,只能护短。毕竟于晋的目的可不是皇后,而是太子。
“顾大将军,您可是统帅三军的人,若因私失了偏颇,何人信服,何人敢同您出征,同您出生入死!”于晋字字珠玑,紧紧盯着顾文津。
这一番话像摁住了顾文津的命门,令他拿着玉圭的手都有些颤抖。
“父皇!儿臣没做,母后也没做,这件事分明就是于大人和凛玥勾结陷害的结果!”
“凛忻!”顾文津情急之下竟当众喝出了邵凛忻的小名,但此刻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只想提醒邵凛忻,这个时候没有证据的曝出于晋和邵凛玥结盟,只会让人怀疑这是他的故意混淆视听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