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药端来。”承瑶瞧她好似又要发作了,忙道,“娘娘,这药熬了几回了,刚才已摔了一碗,这碗再摔,又得重新熬几个时辰了。”
宫女忙将药端了上来,但皇后此刻正疼的厉害,那药的配方极其难闻,凑近之时,不知怎的,熏得她胃里火烧一般难受,只要闻到那股药味,她就忍不住作呕,故而受不住的手一挥,又将药碗打翻,再次发出巨大的破碎之声,且还溅了不少在她自己身上,烫痛和头痛双重折磨,令人发疯。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宫女们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可不知怎的她只觉得自己一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便耳鸣起来,脑袋也疼的像要炸开似得,脑海里凛昭惨死的画面还不自觉得冒出来挥之不去。一切一切都将她折磨的快要发疯。
“啊”她抱着脑袋痛苦大叫,恰有一宫女正在擦拭她的胳膊,她反手便一巴掌将那宫女扇飞在地,且发泄般的对她拳打脚踢,好似这样能缓解自己的疼痛一般。
“皇后娘娘。”承瑶见她失控,立刻上去拉住她,却也被她大力睁开,令其向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都是些废物,废物!”皇后不察,仍旧失态般的喝道,时而吼叫,时而抱着脑袋痛嚎。
“太医,可能施针了?”承瑶站起身,不顾宫女的阻止再次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向一旁的太医急切的问道。
太医一脸为难,“回长公主,施针得有时间间隔,若太频繁反而会适得其反,娘娘一个时辰前方施了针”
承瑶听后,焦急的喝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再煎碗止疼药来!”
“是是是。”太医应着退了下去,却在门口撞上了邵承雍,忙又吓的哆嗦跪地。
邵承雍不理他,径直进来,却瞧见他的皇后衣衫不整,鬓发散乱,面若黄花,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与一个疯妇无异。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娘娘,娘娘。”承瑶安抚着皇后,但头风之苦,非体会不能言,一旦发作,真真是让人连头都不想要了。
“母后,母后!”邵凛忻随着邵承雍来的,一进来便见皇后失态至此,又惊又心疼,立刻上前扶抱着她。
皇后仍旧像失了理智一般,喝道:“一群没用的狗奴才,全都赐死,赐死!叫卫仪来,卫仪!”
“母后,我是凛忻!”邵凛忻握住她的双手,心痛难抑的喝道。
皇后仍旧失控一般在殿内对太监宫女一阵怒骂,满嘴赐死。
邵承雍瞧着,重重的喘了口气,脸色极其难看的走过来,而后一掌将其生生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