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电波有反应!克洛伊小姐,您的哥哥在向您打招呼呢。”常年照顾伯纳德的护士突然出声提醒。
原本克洛伊愁得几乎落下泪来了,听见这话稍稍减了愁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她弯下腰,贴近伯纳德的耳边,温柔地说:“伯纳德,我亲爱的哥哥,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你为什么不起来看看我,跟我说句话呢?”
旁人没注意到,可是安东却似乎见到一两滴透明的水滴落在伯纳德脸上。
“伯纳德有些激动!”护士提醒脑电波有些异常。
安东连忙伸手去揽住克洛伊的肩膀:“放心吧!伯纳德这是在完成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就会醒来见你的。大哥也会帮他,助他尽早回归。”
克洛伊也晓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了泪离开伯纳德,转头对安东说:“大哥,一切都拜托你!”
克洛伊如此聪明,安东的“安慰话”她并不接口,免得让兄长伤神,但是聪明如她,也未必能想到,安东说得竟可能是真的。
但对于安东而言,关于伯纳德“病症”的真相,短期来看,都必须由他一个人扛在身上了。
兄妹二人临别之前,弗里德里希教授特地将安东叫去隔壁办公室,商量伯纳德的情况。
在那里,安东向教授提出了他的猜想:伯纳德的人格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冷酷无情,将全副精神都放在完成“绿茵人生”的开发上;另一个则软弱而念旧,时不时想和安东取得联系,向安东求援。
弗里德里希教授直挠头:“小东尼,我是个运动损伤及康复方面的专家,说到‘人格’这事,我并不擅长……但我本能地觉得你目前的方向并没有错,也许只有尽可能完成那个所谓的‘任务’,你才能够更加接近真相。”
“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联系一位在心理学和精神分析方面有建树的专家教授,来看看伯纳德的病例。”
安东赶紧谢过教授,教授肯定了他目前的做法,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安慰,但是让安东心里好过了一点儿。
“对了,你这次过来,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要对你说。”
教授点开了办公室的电脑屏幕,给安东播放了一段不算长的视频:“这个人在大约一周之前拜访了我的诊所。正好那天我出诊去了,没在办公室。我的助理接待了他,他却说并不是来求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