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小到大,哪怕是气得再狠了,他也没朝两个姐姐扬起过拳头还手打她们一下。
这样让着护着的人,却送到别人家里遭到了男人莫大的羞辱与送了性命。
那个人是那么的胆小又脆弱,能起了走向死亡的决心,又会是心里装了多少的委屈与眼泪?
姜超不敢深想下去,一手捏住姓秦的一只想要反抗的手,一手捏住钢叉朝他绑好纱布的伤口处扎了下去。
“嗯!”秦翼苍白着脸,再是咬紧了牙关也还是发出了声闷哼。
商靳对他这幕惨状无感,还掏出东西点燃根烟作壁上观。
而姜超则是彻底为这出报复而愉快起来,“姓秦的,你既然打一开始就嫌弃我姐,那就别同意这桩婚事啊。没人会逼着你,我姐也能避开你的留得活命。而且还在人都没了时,说那些绝情的话。哪怕你当时假惺惺地陪着我们姜家流了一滴泪的话,我们也不会恨你成这样。所以呢,女人的钱好不好贪?那个连吵架都不会不敢的人,欺负得爽不爽啊,嗯!?”
“啊——”这次秦翼没忍住发出了声惨叫,腿上的白色纱布又透出了股血红来。
他也恨,恨这世道不公。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也怨得不行。
男人有几个不想功成名就让人羡慕的,可有时候也会需要那么点助力。他原也以为自己能忍受得住,可谁能想到那个女人认真认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单纯胆小又脆弱,仿佛一用力就要碎掉。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性,却也还是忍不了她。
这会儿被人压着报复,他也没那个忍劲了。便也咬着牙,疼得抽息道:“……我就是厌恶她怎么了,我连半分都不想伪装的为她流泪怎么了。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他妈的来啊!!!”
有时候男人心底的阴暗,是女人无法看透与�解的。哪怕是姜超这种向来在姐姐面前装乖的大男孩,也有着他阴狠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狠着双眼冰凉,用尽力气地又把手中的钢叉扎了下去。听着那人的哀嚎,心中只觉得快意得狠……
而另一边,姜昕却是担忧的不行。发生了摔孩子那一幕,她才领悟到。原来世上的有些仇怨,寻着报着,也不是那么的痛快。
她如今也是个孩子的妈了,看不得一些无辜的小人儿被牵连伤害,也害怕给自己的儿子未来埋下了祸根与仇怨。
没有千日防怨的,只有最开始就不结下仇。
可话又说到底了,又不是她们姜家先行的恶事,难道就任由了他们秦家去猖狂?
姜昕一时间因为那个被摔的孩子大起了矛盾,只有努力劝自己不要去想他,也不要去打听。
在医院里越休息越不好过时,她干脆提出了说要回家。
商启宗见她们也没什么大碍,抱了孙子就给两人办了出院手续。临了时还问了声亲家,要不要跟他去商家住几天的。
姜怀安看着商启宗如今终于霸占了他从小养大的姑娘的那幅得意样,恨不得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去,哪里还会跟到他家里去住几天的。
没得说他讨厌这个人呢,总是一双贼眼盯着别人家的女儿不放,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出来玩啊。
那些年里,他这个亲爹还活得好好的呢,凭什么让个女儿喊别的男人做爸爸来着。
坐进车里分别时,姜怀安扭头看见自己一把辛酸养大的姑娘坐在别家的车里,被别人使唤支配着喊别人爸爸,心里就忍不住犯酸地来气。
“商启宗个狗东西,如今终于让他得逞地把我闺女给抢走了。你看看他全程故意做出来的那个样子,不让咱们搭半把手。好像个姑娘是他生的,再不关咱们什么事了一样。个老东西,一惯的臭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太好出门了。
每天一大早拿上我的包,拖着我到大门那儿又指又哭:妈妈!妈妈!这这这……
一上午几个钟陪着跑,身体感觉被掏空。
下午睡个午睡,我偶而也熬不住跟着睡过去。等睡醒了,又出门嗨,晚上吃了晚饭又出门嗨到八点或八点半或九点。回来休息洗个澡,十点都来了。
一天天的,精力都被掏空……带娃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