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玄鹤沉默了很久,才挣脱的梦境历历在目,两个人拉锯纠缠的时间长了,开始的爱意开始渐渐被磨平,纠葛到最后,还会剩下什么呢?玄鹤语调里有少有的疲惫,他合目又睁开,长叹一口气,“最后一次,若再不成……我便放弃。”

西辞没说话。

他从来对人宽容。

玄鹤起身时才看到西辞身后站着的顾浔,盯着自己——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脸想吃人的表情。

他没心情理会这看人手都不顺眼的疯子,转而看向高台上皮囊炸裂成碎片已经昏厥过去的燕无道,“他这是怎么了?”

梦境崩坏,一燕无的修养,最多意识涣散,还不至于垂死。

燕无要是出事了……浮生酒!

玄鹤脑子里有什么炸裂开,匆忙上前,探了探燕无的气息。

万幸,没死。不过……周围的异样气息仿佛充斥在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法忽视。

“魔气?炎岭的人来了?!”

燕无脖颈上有一道黑色渗进骨血一样的长痕,玄鹤立马警惕似的看向顾浔,手中化出长弓,正打算搭箭,西辞便轻巧挪了一步挡在顾浔面前,“待醒来,问清楚。”

白影在顾浔眼前晃过,修长身影立在身前,似什么厮磨过心尖。其实西辞应该都知道的,但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

“师尊!”这是摆明了要偏袒这小子!

“他救了你。”西辞见玄鹤有气,温和的声音里带点佯怒。

玄鹤很少见师尊这样,他徒然安静了许多。

他若有所思看了看顾浔,他想,那年的故事,或许又要重演了。

三人步出宫殿,西临皇城查探不出半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