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腕处绣金纹的红色袍子化成了清陵的素色衣衫, 他抬眼,刚好能平视西辞,西辞眼里的温和关切未少半分——他装不知道。

顾浔溺在西辞眸子里的平静里,有点做贼心虚,“你……没受伤吧?”

“嗯。”西辞见他面色不好, 体贴问他,“不舒服?”

“舒服!”顾浔病急乱答,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头疼。”

顾浔装模作样揉揉太阳穴,余光瞥着西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为什么还是那样?明明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但还是……对自己没什么两样。

梦境崩毁厉害, 若顾浔投入了足够多的神志,是会头疼。

西辞抬手, 轻轻在他眉心一点——一股清透如泉的灵力便潺潺灌输进去。

“还疼?”

“不疼了……”

玄鹤从梦境里挣脱出来,砸在地下的声音很响。

方才的暧昧气氛被击碎,两人回过了神。

“师尊?”玄鹤头疼得快炸了,他恍惚了片刻才分清眼前不是梦境。

“可有受伤?”西辞侧身看向玄鹤,他眉眼间里戾气太盛,西辞扣住他手腕号了号脉,“内气怎如此紊乱?”

玄鹤没说话,察觉到西辞又打算灌输灵力给他调理,忙抽回手,“是弟子没调理好,有劳师尊了。”

西辞平和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梦里有他……”玄鹤有些烦躁,又有些苦恼,“弟子克制不了。”

“玄鹤。”西辞的声音总平和得让人听不出情绪,说什么都好像温和的劝导,“一百多年了,可想过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