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得了启发,笑得直不起腰,也打趣他,“浔哥?有本事啊,哈哈哈……”

顾浔笑得肆意,没说什么——总有一些人呐,赶着上来当炮灰。

十五将至,四大仙门的弟子没日没夜训练着。

半座清陵都在舞刀弄枪,另外半座在吟诗颂词。

太阴擂不是真打擂。按历年规矩,皆是由清陵神君随机出一题作答。

至于出什么?什么范围内?没人猜得到。清陵神君经过沧海桑田那么多年,吃过的盐都可以给他们铺成路走了。

在一众勤奋好学者面前,顾浔和司年两个不学无术的,显得太格格不入。

北楼后院有块空旷的草坪,那里阳光足,躺着也舒服。

“喂,昨夜让你探风,你师父什么时候走?”顾浔枕着手,叠着二郎腿,俨然一副二世祖模样。

“我忙着给大师兄做香囊呢,哪有时间替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司年不一样,并腿还算端庄地坐着,膝上放本书作伪装,手里却拿着绣花针绣荷包。

顾浔不满意了,“大师兄,大师兄,你这一天到晚大师兄的,你怎不粘人身上??”

“大师兄待我好,我当然粘他。”司年嘀咕,“你还不是一天到晚粘着师祖。”

“我哪里粘他了?”

“你同我说话,三句两句不离他,还说没有——”

顾浔掀起眼,凝了司年一眼,觉得他蓄意挑事儿,司年立马闭了嘴,没想到他问,“你觉得他待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