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件事要能办成,老爷肯定会更加器重你。”赵阳不失时机的拍了一记马屁。
“嗯,你先下去吧,切记,此事需格外保密,无论事情成功与否,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赵全脸上笑意呈现,这件事要是办成了,还真不知道老爷会如何赏赐自己。
赵阳一走,赵全马上就忙开了,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都不能禀报老爷,因为这样的事根本就没办法跟老爷禀报。无论说什么都不适宜,只有借着老爷的名,去办这件事,就算是成功之后也不能点破,大家心照不宣便是。
此事干系重大,赵全决定亲自去一趟昌化县,自己身为宰相府的管家,一旦现身,也就代表着宰相的某种意思。当然,罗忠正绝对不敢相问自己是否受宰相委托而来,而自己明里暗里的意思却要让他确信,自己正是老爷派来的。
赵全以前见过罗忠正一面,当时他态度异常恭敬,在自己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唯恐说错一句话而得罪了自己。可这次赵全亲自去昌化县,再次见到罗忠正时,他发现对方的态度有了细微的变化。特别是听得自己是为吴兴泉而来,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一句话。
赵全马上改变了策略,他不再问吴兴泉的事,转过头来问赵阳在昌化为何会被人暴打一顿,而昌化可是罗忠正的治下,赵阳出了事,赵全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向他讨个说法。
“赵管家,赵管事真的没有跟你说他是为何被韩县尉拿住的?”罗忠正小心的问。
“不就是韩忠卫的下人装成山贼,将他掳回来的么。”赵全冷冷的说道。
“赵管家,此事说来话长,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自暴自丑,因为此事,下官差点惹上牢狱之灾啊。”罗忠正可不想让赵全的那顶大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赵全可是经常出现在赵汝愚的身边,要是赵全的嘴歪一歪,自己的前程也得完蛋。
罗忠正就将那日发生在东城门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时自己是如何为赵阳助威,甚至不惜写下保书也证明他的清白,结果呢,却被韩忠卫逮了个正着,到现在自己的保书还没拿回来呢。
“不就是一份保书么,这有何难,罗大人你可是审理吴兴泉案的主官,到时让韩忠卫将保书拿出来不就成了么。”赵全不以为意的道,知县会怕县尉,真乃天下奇闻也。
“要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赵管家,实话告诉你吧,韩忠卫不好对付,而吴兴泉案铁证如山,不管是谁来审判,他也是必死无疑。”罗忠正实在不想再面对韩忠卫,现在他与韩忠卫井水不犯河水,正合他意。自己这边的事,韩忠卫一般不会来插手,当然,本该归县尉管辖之事,自己也绝对不会斜插一杠子。
“铁证如山?未必吧,难道就不能是屈打成招?”赵全没想到罗忠正竟敢劝自己放手,这还是原先那个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罗忠正么?
如果昌化县的县尉不是韩忠卫,那罗忠正也知道此事还有操作的余地,可昌化县的县尉要不是韩忠卫的话,吴兴泉还用得着此时蹲在大牢中么?
“好,我倒要看看那韩忠卫当了这鸟县尉后是否变得三头六臂,罗知县,在下也不会让你为难,你安排我与韩忠卫见上一面。”赵全也不知道罗忠正究竟是如何被韩忠卫吓破了胆,现在给他的印象是,昌化县的知县并不是罗忠正,倒像是韩忠卫似的。
罗忠正在昌化最好的酒楼定了一桌上等好宴,恭请韩忠卫,作陪的只有赵全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