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叶惜媱拨弄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指下琴弦间流淌出的高亢的鸟鸣渐渐地汇成一曲让人听之神情安详放松的安魂曲,屋外一阵一阵的鸟叫声开始响起,眼见碗里的水快已经被公鸡饮了一半,叶惜媱指间一个停顿,随即一连三次拨弄琴弦,屋子外激烈的鸟叫声恢复了平静。
公鸡像是魔咒惊醒一样继续开始挣扎。
“把剩下的半碗水给你妻子喂下去,先是用筷子沾着水在她唇畔抹三下,然后给她灌下去。”
叶惜媱无视他们三个人的眼神,想要公鸡当替身,饮半碗公鸡剩下的水不算过分。
罗秋生也没敢问,把鸡交给助理自己端起碗拿起筷子沾了水,喂给妻子,一连三下,他放下了筷子,一手将妻子揽进怀里,一手端过碗,“大师,我可以给她喂吗?”
叶惜媱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可以。”
罗秋生端起白瓷碗里淡红色的被公鸡喝过的血水抿嘴饮了一大口,随即揽过妻子的另一个肩膀圈紧怀里低头覆上了她苍白的唇,一点一点将口中噙着的水渡了过去,如此反复再三,半碗水终于喂完了。
他给陈梳芸理了理脸上滑过的发丝,细细别再耳后,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回了床上。
老管家沾了沾眼角的湿润,这么多年,先生和太太没有红过脸,那恩爱的样子他看了几十年还没看腻。
都说爱藏在细节里,罗秋生对陈梳芸,眼神间就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