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用一个不锈钢的托盘端着要用的东西,一个白瓷碗装着满满一碗清水, 旁边一双雕花描金的竹筷子, 再旁边, 一把棕红色的线香。

叶惜媱拿出一张替身符,捏在指尖一抖, 无火自燃,等符纸彻底燃尽成为一抹纸灰落在她手心里, 她掌心一翻把符纸灰扔进碗里, 做完这一切, 她对罗秋生道:“把你的血在碗里滴三滴。”

随后她拿出重明琴, 找了个椅子坐好, 一抬下巴让罗秋生放血。

助理和老管家睁大眼睛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如果符纸无火自燃不算什么,可是纸灰倒进清水里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竟然没有引起一点浑浊, 他们的脊背间泛起一股凉意,看着叶惜媱的目光都变了。

罗秋生丝毫没耽搁,拿起准备好的匕首在左腕间一划,血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开始往碗里滴去, 点点的嫣红融在清水里,红色的血与无色的水泛起丝丝缕缕的纠葛,最后融为了一体。

“够了,多了并没有用。”

眼见罗秋生没有罢手的意思,俨然要放一碗血和清水比比谁多的节奏,叶惜媱只得出声提醒他。

罗秋生赶紧停了手,将助理递来的纱布胡乱缠在腕间止了血,眼巴巴的看着叶惜媱等着她进一步的命令。

“你抱起公鸡让它去饮碗里的水。”

罗秋生按照叶惜媱的话双手抱在公鸡的翅膀处死死抱着它走到碗跟前,公鸡却开始躁动起来,它不仅不喝水还企图挣扎着逃离,罗秋生堂堂一个总裁却抱不住一只救妻子命的公鸡,他急的满头大汗。

“别急。”

叶惜媱左手抱起重明琴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微微一屈开始拨弄第二根琴弦,“咻——”的一声初响,挣扎的公鸡忽然一扬头,随后抖了抖浑身黑的发亮的羽毛开始低头喝碗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