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又叩头,说道:“臣还有一事要求陛下。”
萧明落轻抬手掌:“路卿请说。”
路千棠说:“纳蛮扰我边境已有数年,况且吐谷溪本是我大齐藩国,如今受人欺辱,岂不是等同于欺辱大齐,再者纳蛮人常常侵占塞纳草原、欺我臣民,每每求和、每每毁约,大齐与纳蛮之间必有一战,否则塞北终日不能安稳。”
萧明落神色专注,点头道:“说得有理,朕也正是这个想法,与路卿不谋而合。”
萧明落说着微微皱起眉头,说:“那路卿要求一件什么事?”
路千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道:“臣请领兵讨伐纳蛮,拿回藩国、夺回领地,以解塞北之困、大齐之辱!”
萧明落的眼神从路千棠的脸上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像是在观察什么,半晌才说:“路卿今日之求,是深思熟虑,还是一时兴起?”
路千棠答道:“已思虑许久,不灭纳蛮气焰,绝不回京。”
萧明落笑了笑,突然很痛快地一扔玉牌,说:“朕准了。”
秋意已深,郢皋遍地都是落叶。
铁甲、寒刀、快马。
秋风忽来忽走,枯败的枝头只剩荒芜。
路千棠眼神肆意,充溢着痛快的狂意,他说:“我说还有一件事,很早就告诉你,想为你做的——就是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