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喉头一动,心说完了。
那人走至跟前,路千棠两侧围着的人都迅速分立两侧,整个校场都噤若寒蝉。
路千棠拱手道:“单帅。”
来人正是单池留,近些日子恰好来苏淮巡查军务,估计是有意隐瞒,才让路千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接撞到枪口上。
单池留倒没有什么表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两年没见,长高了不少。”
路千棠突然能体会到那些山匪的心情了,此时心内诚惶诚恐,面上又强撑着生怕露了怯。
单池留豪爽一笑,说:“不必拘谨——刚刚瞧你们在玩,玩的什么?”
路千棠说:“射箭罢了,单帅见笑。”
单池留从他手里接了弓箭,眼神晦暗不明,说:“什么彩头?”
路千棠脑子里嗡的一声,活像是翻墙头被先生逮了个正着的学生,俯首道:“没有什么彩头,只是谁输箭,谁跑十圈,刚刚操练完,带着他们随便玩玩。”
单池留又笑了一声,说:“玩玩没什么,正好公事结了,不如来跟我比一比。”
所有人瞬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在场,谁能赢他,不得跑死在这儿。
路千棠抿了抿唇,说:“单帅亲自赐教,当然好,不过不敢耽误单帅太久,不如就比十箭……”
单池留一摆手,说:“不过你刚刚那个没什么意思,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