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也拱手深深作揖。
又有一儒生高声道:“还请殿下恕我们不敬之罪,是学生们惨遭诓骗,姚章杀别家之言、闭天子言路!吾等唯一笔一纸一人头,再无外物可依!还请殿下怜悯吾等拳拳之心,下车垂听!”
他话音一落,侍卫噌地上前了一步,横刀胸前,喝道:“殿下愿意听你们说话不感激就罢了,怎么还得寸进尺!”
那边雁竹正俯身透过车窗听里面说话,向这边做了个手势,正呼喝的侍卫便不作声了。
没一会儿雁竹走上前来,微一拱手,说道:“殿下愿意下车与各位面谈,但殿下身体欠佳,还请各位言行有状,不要冲撞了殿下。
那青衣儒生从高处跳下来,走到人群前,也拱手说道:“大人放心。”
他说着又转身冲几十儒生作揖,说:“如果诸位信得过,在下愿集诸位之言,转述殿下,殿下早些进宫,也可让官家早些做出决断。”
那些儒生左右交谈了几句,像是彼此商量定了,便让他上前去说话。
雁竹掀开车帘,一袭素色衣袍先露了出来,里面的人刚探出半个身子,身后的侍女忙伸手给这位殿下披上了大氅,搀扶着他下了车。
站着的书生们鸦雀无声,瞧着跟前这位殿下果真如传闻说的一般,生得面如冠玉、眼如繁星,从车驾上缓步而下真像是从什么神仙画儿上走了出来,任谁都要恍一恍神的地步。
只是这神仙面色实在苍白,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模样,病歪歪的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