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把手抽回来,觉得有些头疼,他好像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法掌控了,产生变数的感觉让他不安。
萧轻霂站起身,没看他,只说:“我今晚回我自己那儿去,明日好休整回京。”
路千棠看他真要走,立刻站起身去拉他,把他按了回去,急道:“你又发什么脾气,明天就要走了,怎么今晚还要回去住。”
路千棠抓上了他的衣服,抱着不让他动:“你不陪我吗?”
萧轻霂盯着梅树半天没应声,神色里难得露出了些迷茫感,好像那层无坚不摧的外壳被敲出了一道裂痕。
萧轻霂半晌才缓缓说:“我前面那些年,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但我坚信那些人都是命该如此,从不觉得有愧于谁——若说公平不公平,上天待我也从未公平过。”
萧轻霂眼神突然放空了一瞬,又很慢地把眼神移到他脸上,说:“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好像开始怕因果报应了。”
路千棠心里一软,又去握他的手,还没说话,那位殿下很暴躁地又抽回了手,要把他推开,说:“我自己去冷静冷静,被你搞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我不。”路千棠又拉住了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缠他道,“明天就走了,你今天自己去冷静,我怎么办?”
萧轻霂心里烦着,说:“你也去冷静冷静。”
路千棠发出一声疑问,死死拉住他,说:“我有什么好冷静的,我不是都说过了——”
路千棠突然停了动作,抬头瞪着他说:“我知道了,你就是找茬跟我吵架,谁给你送美人了是不是?才着急忙慌地要走。”
萧轻霂眉头紧皱,要把他推开:“小崽子,你找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