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萧轻霂指尖捏着白子,又说:“过段时间朝里怕是要不太平,那边一旦闹起来,你该置办的军械甲兵就可以立刻置办起来,不要省钱,要买好的,都是要拿来保命的东西,马虎不得。”
路千棠听他说这个,看了看他,说:“说起这个……楚王招兵买马的钱,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萧轻霂倒是没想到他问话变得这么直白,笑了笑,说:“你猜到多少?”
路千棠正要落子,又被敲了手背,就换了个地方,说道:“我有一次处理了一起打劫当铺的案子,殿下——”
路千棠说着又去看他,胳膊肘撑在桌案上,笑说:“你说奇不奇怪,古阳城里这么不起眼的一家小当铺,里头竟然有外邦朝贡的东西,会是哪来的?”
萧轻霂但笑不语,一颗白子在手里转了几圈。
今夜无雪,月色朦胧,透过竹窗撒在棋盘上,透出些轻柔的光晕,阵阵夜风坠着满树冬梅,扑簌簌地落了一席雪色。
路千棠说:“还有那个春荣钱庄,现在归在楚王名下——我要是记得不错,郢皋也有一家,银票是可以互通流转的。”
萧轻霂也没有什么被看穿的窘迫,仍然气定神闲道:“棠棠,很聪明嘛。”
萧轻霂落了最后一子,笑道:“乖乖,你又输了,赔点什么?”
路千棠把黑子放了回去,说:“先前可没说输棋还得赔东西的,我哪里下得过你。”
萧轻霂抬手糊了棋盘,笑说:“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