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说着像是又要哭,在他颈间轻轻抽气,缓了一会儿才有些懊恼道:“我又在他面前露怯了……”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他是你师父,对你又成天打骂的,能不害怕他吗?不露怯才是没心肝了——要进去吗?还是再抱一会儿?”
路千棠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上,也不言语。
萧轻霂轻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头顶,说:“要是觉得对不住你那小师妹,请她去德胜楼吃顿饭,你可以从我的腰包里掏钱,好不好?”
路千棠终于笑了一声,说:“殿下比我还熟悉古阳城呢。”
萧轻霂也笑:“这不是为了哄你,还不快点起来谢恩。”
路千棠还真坐起了身,双手攀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他,吻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歧润,我真是喜欢你。”
萧轻霂在他腰上拍了拍,笑说:“怎么,这么喜欢掏我的腰包?”
路千棠跟他笑了笑,说:“进屋吧。”
夜深了,路千棠却半点睡意都没有,萧轻霂干脆拉他过来下棋,两人倚窗对坐,热茶在纱罩灯光底下悠哉地冒着热气。
路千棠实在不会下棋,瑾王殿下倒是有耐心看他乱下一气,只是时而看他棋走得实在太臭,忍不住抬指打在他手背上,用眼神让他换个地方撂子。
路千棠抬眼看看他,试探性地要落在别的地方,瞧他眼神对了才敢落子。
萧轻霂看他专心致志研究棋局,说:“本来想等你生辰过了再走,但是八成待不了那么久。”